们经常私下见面。
乃至于野口治误以为他们是“交往”的关系。
在三天前,野口治的生日会上,他约了几个自己的好友去练歌厅的时候也把小坂小阳约了出去。
就在那天晚上。
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忄生关系。
对于这件事。
野口治并没有否认。
但他的意思是:“我们是正常的发生忄生关系,绝对没有她说的什么捆绑和强迫。如果警方认为我和陪酒女发生了不正当的皮肉交易,我愿意就这件事被罚款或者拘留,但我绝对不承认她起诉我的强女干。”
野口治所说的视频,就是在那一个月里自己和小坂小阳“交往”时的一些互动视频和录像。
那么按照野口治的说法。
小坂小阳持刀威胁他们就有了说法。
野口爸爸重重地冷笑:“呵,还能是因为什么?无非就是知道小治手里面有那个女人献殷勤的证据,什么起诉都不会成立、她一定会败诉的东西。所以就直接铤而走险想要直接来勒索了。”
事情就在这一点上产生了两极分化。
一个说自己是非自愿。
一个说自己以为他们是亲近关系,所以才发生了忄生关系。
对于小坂小阳提出的五百万赔偿金,野口爸爸更是觉得可乐:“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她!这样的女人,我就知道是为了钱!五百万?她也配?”
刚才云居久理简单了解了下野口一家的身份背景。
住在东京有名的富人街松涛区三华街内的别墅华府。
那里的房价贵得吓死人。
能住在那种地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野口爸爸是自己开经纪公司的,手底下有很多艺人,也明白这种官司该怎么打,自然也见过很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行为。
在他们心目中。
小坂小阳就是一个行走在红灯区专门挑选涉世未深的年轻男人,进行坑蒙拐骗“合法”敲诈行为的陪酒女。
这笔钱,他们不是拿不出来。
但野口爸爸一口一个“她不配”,明显也是不打算花这么多钱来摆平这件事的。
对此,儿子就“明事理”多了。
他对云居久理说:“两百五十万,再多的话就只能法庭见了。我也不希望别人未来一直戳着我的脊梁骨,对我说我曾经因为被人指控是强女干犯而被拘留过,如果上了法庭能够证明我的清白,对我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们的态度坚决。
云居久理也听明白了野口治的需求。
这就是典型的谈判和解期了。
无非就是各种讨价还价的过程。
如果野口治手里有能证明自己和小坂小阳关系亲近的视频,再加上今天小坂小阳持刀伤人未遂,上了法庭绝对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样看来。
好像和解会对小坂小阳更好一点。
云居久理站起身来,目光淡扫面前三人,最后从爸爸到母亲,最后停在儿子的身上。
她笑道:“好的,野口先生,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不过我很奇怪一点——”
屋内几人停顿,都看着她。
云居久理笑了笑:“野口治先生,你们一家三人口口声声说我当事人是陪酒女,明里暗里的贬低这个行业。但刚才你在所有人面前亲口承认,是你主动加了我当事人的私人联系方式,并且这一个月以来,你误以为你和你打心眼里看不起的陪酒女是‘交往’关系,所以对我当事人某种拒绝的言语当成了半推半就。
陪酒女也有说‘不’的权利吧?难道因为对方是陪酒女,在拒绝的时候还强行发生关系就不是强女干了吗?尊重别人的拒绝这是连幼稚园小朋友都明白的道理。
哦不好意思,我这番话可能说出来像是放屁。如果你懂得这个道理,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语气轻柔,笑容优雅,简单的说完恶劣的话之后起身朝着门口走。
满屋子里的污言秽语被她抛之脑后。
松田阵平跟出来的时候一直憋着笑;“我的大~律~师~啊,你这么说就不怕得罪了对方,让他们不同意你当事人提及的数字吗?”
“如果好声好气就能拿到心仪价额的和解金,那么每一个律师都去练习该如何赔笑而不是苦哈哈的啃书了。”云居久理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准备算一下时间定个闹钟,看看明天什么时候来接自己的这位当事人。
真的是……
都找好律师了。
为什么做事情之前不先跟律师沟通一下呢?
那个视频到底为什么让小坂小阳的反应那么大?
小坂小阳愿意和解,是因为那个视频吗?
松田阵平拦了她一下:“我交个报告也回去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