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稍微偏向后者的,不是说你苛刻地要求完美受害者,而是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得先想办法自救,就算避无可避,也不能总等着别人来救。
“打不过就跑……也不对不一定能跑过他们。像他们这样的,看到就应该立刻逃得远远的。”你边走边对着他碎碎念,“不要傻站在那里啊。要不是草壁同学在,你是打算被揍一顿还是被抢走钱包。”
“其实我正打算跑的。”他不服气地回了你一嘴。
“哦,是吗 ?”
你根本不信他的话,要不是你和草壁哲矢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个包围圈哪里像是跑的掉的样子。
当然你也明白光凭你自己是不够的,对方其中一人应该是社会人士,根本不把学校那套过家家式的规矩放在眼里,也只有风纪委的做法可以以毒攻毒。
小朋友嗯嗯哼哼地应着,你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还是在搪塞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风纪委今天明明在学校巡逻,怎么也没发现有外校进来,看那人逃跑时的姿态,估计是翻墙进来的。
七年级也只有A班组织了周六的补习活动,并且是特定了小朋友的小团体。你把沢田纲吉送到教室门口,并不打算进去打扰他们。透过门上的玻璃,你看见笹川了平干劲十足地在和狱寺隼人说着什么,对方似乎并不想听,几次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要打断他的讲话,但似乎都以失败告终。
“大家都来了,千学姐要进去吗?”小朋友开口问你。
你答非所问地点着玻璃,问他:“笹川学弟很难教会吗?”
这次的学生情况摸底,你特意看过这几位的成绩。笹川了平其实基础还可以,简单的送分题得分率都不错,比小朋友的成绩稍微好一些。不过如果遇到出题老师故意挖坑的话,他也会老老实实地往里面跳,哪怕那只是一个非常浅显的小陷阱。这和他直截了当的性格倒是很像。
“学姐要教一下他吗?”
“啊?”
这就不必了!你没有这种想法,只是看到狱寺隼人如此辛苦的模样,随口一问罢了。一个沢田纲吉已经让你心力憔悴,你可不想再多一个学生。更何况笹川了平的妹妹学习成绩就很好,他有先天优势的。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教室的移门已经被拉开。是山本武,他站在门口,向你们打招呼。
这下就只能进去坐一坐了。
等你进教室后,才发现蓝波和一平也在。这个香港过来的小姑娘先是用中文和你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用日语重复了一遍。你干脆用母语和她对话。
不过你已经快两年没有说中文了,而且这具身体虽然外貌与你之前完全一样,可惜似乎是本土人,从来没有说过中文。中文发音有平翘仄降的区别,你说地生硬又拗口,不得不放慢语速。
但对一平来说,能在大洋彼岸听见乡音,也是一件令她高兴的事情。
那边一群人明明听不懂,却都稀奇地凑过来看你们聊天。
“有什么问题吗?我小时候在中国住过一段时间。”
系统给到的父母身份实在好用,长期在外出差,偶尔会被调派去各国分部,这就让你有了借口解释很多问题。
“我说你们啊,赶紧学习,”你指着桌上的课本提醒,大家悻悻然地回到课桌前。
狱寺隼人这会儿一个人躲到了边上,好像是为了刻意避开笹川了平一样。你和一平聊完后,又去向他问好。他只是呐呐地应一声,看上去被伤得挺惨。
他们的学习会是专门给山本武、笹川了平以及沢田纲吉这三人组织的,京子和狱寺隼人两位优秀学生是老师。课桌被移到教室中央拼成一张大方桌,大家围坐在一起,课本和习题册随意摊开,中间堆着零食。
你随手拆了颗糖塞到嘴里,看他们教做题目。
见沢田纲吉回来,狱寺隼人又恢复战力。现在在给小朋友讲解一元一次方程的应用题。山本武和笹川了平则暂时交给了京子。
方程这个东西,其实暑假你花了很长时间和他讲解,经过不懈努力之后,沢田纲吉终于学会了这个知识点。可惜他只会单纯地解算,一旦要运用在应用题中时,又会变得无从下手。这玩意儿教不会,在你看来只能说明语文不好,或者阅历还不够,即使拆开题干,也不能理解题目的含义。所以你之后干脆放弃。
现在,这个难题摆在了狱寺隼人面前。你根本不好奇他会怎么处理,只感受到了将痛苦转移后的快乐。
更何况,狱寺隼人号称小朋友最忠诚的左右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自己的首领发脾气。但你相信,教不会时的无力和挫败感是相同的,这就涉及到一个相当深奥的问题——孩子总是学不会,家长该如何自我排解情绪。你的选择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无能狂怒之后放弃教导。
因此,看狱寺隼人吃瘪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你正看戏看地开心,这边刚演到白发少年僵着微笑给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