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眼中神光湛湛,一时豪情万丈,直欲与天下英豪试比高,直视师父冲灵道人。
冲灵道人眼神含笑,神色间露出欣赏之意,抬眼与殿内无极宗众人相视一眼,见众人纷纷点头,忽而向着牧晨道,
“晨儿,你且先下去歇息,我与众师叔伯有要事相商。”
“是!”
牧晨躬身一拜,抬脚退出无极殿,却迎面撞上肖战,二人彼此相视一笑,那肖战自向殿内而去,牧晨抬手本欲阻止,想来宗门前辈在此,他也不敢造次,就任由他去了。
出了无极殿,抬脚沿着山道石阶往山下走去,一路所见,尽是群山林立,山岩叠翠,巨树参天,仿佛身在云雾中,不由令人心旷神怡。
太岳山有九九八十一峰,无极殿身处太岳山最高峰太虚峰之上,以四象五行属土居中,隶属厚德堂,牧晨师父冲灵道人是青木院长老,青木院在东峰天柱峰,其余锐金堂在西峰天都峰,离火院在南峰天玄峰,水月堂在北峰天玉峰,其余诸峰成拱卫之势分布外围,犹如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一般。
牧晨瞧着眼前景致,心中只叹造物之神奇,堪称绝妙,暗道这七八年,自己只顾习武,却是忽略周遭美景,现下八十一峰大半未曾去过,却一心舍近求远,想要游历江湖。
忽而又想,世间之人大多也是如我一般,身边美好事物不知珍惜,却一心寻求外事外物,待到穷途末路,悔之晚矣,正想到此处,突然斜刺里一道劲风袭来,牧晨未及反应,周身自生出一股护体真气,硬抗那人一击。
“啊哟!”
牧晨心中吃了一惊,方才神思不属,未有防备,生生挨了对方一掌,好在自打通任督二脉进入罡气境之后,周身真气不需引导自行运转,直觉那掌打在自身如轻风拂山,自己巍然不动,却听得耳旁传来一声痛呼,侧目相瞧,见小师妹李灵儿跌坐在山道,一脸苦相。
“小师妹!没事吧?”
牧晨眼神关切,连上前将她扶起,询问道。
“哼!臭师兄,坏师兄!你欺负我!”
李灵儿见一身衣衫沾满灰土,忍不住一阵心疼,一时心中不忿,撅起嘴道。
“谁教你突然出手,我体内护体真气也是出于自主反应。“
牧晨莞尔一笑道。
“武功高了不起呀,就会欺负人。“
李灵儿嗔了牧晨一眼,嘴上如此说,神色却无责怪之意,嘴角隐含笑意。
“好了,都是师兄的错,“
牧晨陪笑道,他长了李灵儿一岁,平日如亲兄一般时常让着李灵儿,不愿在此事过多纠缠,当即道,
“小师妹,找我何事?“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呀?“
李灵儿秀眉微蹙,神色略显不满。
“瞧瞧,我又说错话了,小师妹欢喜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牧晨自与吴语静交往之后,不似先前一般对女人全然不知,倒也学会察言观色,见小师妹不满,当即笑道。
“嘻嘻……这还差不多!”
李灵儿娇笑一声,道,
“走啦!许久未曾去过天柱峰啦…….”
李灵儿一步当先,一路蹦跳着欢喜的随着牧晨向天柱峰而去,山道上不时传来二人的笑语。
“诸位长老,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无极大殿内,自送走武圣山庄来人,李掌门端坐首位,神色顾盼间,自由一股威严,环顾殿内众长老,当先开口。
“掌门,这武圣山庄召开比武大会也不是头一回,或是十年一次,或是五年一次,并无稀奇之处,此次距上回业已过去八年,按理来说并不奇怪……”
一位身材高瘦的老者侃侃而谈,此人正是锐金堂长老欧阳重。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武圣山庄比武大会有先例在前,众人一时不已为然。
李掌门见众人神色,心中摇头一叹,忽而嘴上笑道,
“那三个人选诸位有何想法?”
“掌门,如今牧晨既已归宗,他的武功有目共睹,自然算他一份,只得将关山除去了。”
尹仲秋身为刑罚堂长老,说话自有分量,瞧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语的冲灵道人出言道,他却不知冲灵道人心中笃定三个名额有牧晨在内,自是在旁老神在在。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只是水月堂长老张若英眉头微蹙,一时沉默不语,她是众长老中唯一一位女子,生得一张瓜子脸蛋,五官精致小巧,虽已五十来岁却仍风韵犹存,足见年轻时定是姿容过人。
“不知张师妹有何建议?“
李掌门瞧见张若英神色不满,心头一动,旁人见此眼神古怪,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张若英道,
“掌门,牧晨与子敬占两个名额,师妹自没意见,只是我徒儿关山武功不弱陈剑,如此草率定夺未免有失偏颇!“
“师妹!这是哪里话,我徒儿陈剑武功自比关山要高,众位长老眼光毒辣,岂会有错?“
一位身材略胖的老者道,正是离火院长老朱丰。
“哼!谁更胜一筹,不比过怎地知晓?“
张若英冷哼一声,态度强势,朱长老闻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