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曼心中骇了一跳,俏脸上满是诧异之色,抬眼望去,但见牧晨已然挣断绳索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吃了一惊,
“你,你没有中毒?”
牧晨嘴角微微翘起,神色傲然道,
“区区十香软筋散还奈何不了我。”
周希曼双眸神光闪烁,听得牧晨话语心中惊疑不定,她自然清楚药王十香软筋散的药性,入世以来未曾失手,只道牧晨是传说中百毒不侵体质,如此倒也解释的通。
周希曼却是不知,任她奇谋妙计也敌不过天意,她何曾知晓牧晨自幼体质特殊对毒药抵御力极强,可延缓毒发时间,毒性愈烈延缓时辰愈短,十香软筋散虽是顶尖的迷药却不致命,牧晨推算以自己对毒药抗性,足以撑到解毒之时,是以方才见周希曼抛出迷药便将计就计假装晕倒,欲看周希曼如何作为,待到危及性命之时才突然发作点了周希曼身上穴道。
“周姑娘,多有得罪,在下这便告辞。”
牧晨抱拳一拜,转身走近门口便欲离去,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牧晨连退回身子,伸手抓住周希曼脉门,眼中露出警告之意,只听屋外那人恭声禀告,听声音是位年轻女子,
“禀圣女,门外有一老者在外求见。”
周希曼见牧晨眼中威胁之意,一双美眸上翻白了牧晨一眼,暗自冷哼一声,对着房外侍女道,
“什么人?”
“奴婢不知,那人只说是雪山派的,说圣女自然明白。”
那侍女听得屋内周希曼冷哼声心中一跳,只道圣女心中不愉,躬身站在屋外小心翼翼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周希曼闻言柳眉微蹙,心中不知那人深夜造访有何要紧事,待到侍女远去,方才侧首对着牧晨冷然道,
“还不快帮我解开穴道……”
牧晨见周希曼未曾引人来救暗自松了口气,想到曾经与她相扶与共的情景,若她真个教人来救,自己也未必能够狠下心来伤了她,届时说不得又是一番恶斗,想到此处,牧晨眼含歉意,伸手解了周希曼穴道,抱拳辞道,
“周姑娘,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告辞。”
“喂!你这便走了,倒地如何打算?”
周希曼见牧晨说走便走气的跺脚,心想自己贵为摩尼教圣女受万人敬仰膜拜,每每行事尽皆无往而不利,偏偏在这臭小子身上却是接连受挫,好似自己命中克星一般,三番四次被他占了便宜偏偏又报复不得,对待旁人可以狠毒异常,对他总是于心不忍,瞧着牧晨背影周希曼恨得银牙紧咬。
“待到明年春分我来寻你。”
牧晨自然知晓周希曼所说何事,闻言沉吟片刻才道。
“你若再爽约的话,本姑娘便杀到无极宗…….”
周希曼一双美眸微眯,冷脸威胁道。
牧晨只莞尔一笑却未答话,转身推门而出,眼见得四下无人,脚尖轻点几个纵身便出了庄园,周希曼瞧着牧晨远去背影眼中出现一丝失落,忽而似想到什么一般俏脸陡红,嘴角随之勾起好看的弧度。
徐凤见牧晨去得大半个时辰久不归来心中焦急,想要前去查看又觉自己武功低微,去了非但帮不上忙反成累赘,心道若是有事发生,自己在外策应也好过双双入瓮。
如此翘首以盼又过得半柱香功夫,徐凤见不远处庄园内久无动静,忍不住秀眉紧蹙心觉异常,抬脚潜近庄园,见左右无人便欲翻身跃墙,陡听得墙内脚步声阵阵,徐凤心中一紧未敢轻举妄动,哪知那人腾空一跃出了庄园与她撞个正着,徐凤抬眼望去见是牧晨,大喜道,
“牧大哥!”
牧晨陡听得徐凤叫声心中一突,连作了个禁声的手势,拉着徐凤迅速远去,好在二人动作未曾惊动旁人,徐凤见势脸上讪然一笑吐了吐香舌,询道,
“牧大哥,庄内怎样,找到那人没有?”
牧晨闻言摇头一叹,当即将方才情形简单说了,只略去撞见周希曼沐浴更衣一节,徐凤与周希曼素未谋面,听闻牧晨与摩尼教圣女相熟,心中唏嘘不已,忽而想到二人待在一块大半时辰眼中闪现莫名意味,侧头深深瞧了牧晨一眼,道,
“牧大哥……”
徐凤话才说一半,忽而猛地顿住,双眸发亮遥指远处道,
“牧大哥,你瞧,那人出来了…….”
牧晨闻言神色微怔,顺着徐凤视角望去,只见先前二人跟踪的青年自进得庄园后再度出现,心道方才寻他许久不见人影,却不知躲在何处,转眼见那人出了幽州分坛也不骑马,只拣径向东南而行。
牧晨与徐凤心中好奇,不知那人深更半夜意欲何为,当即弃马紧跟在后,双方借着月色一前一后只行出半个时辰便已到得幽州城外,城外山多林密,牧晨二人掩在树木之后倒也不易被他发现。
那青年只顾低头赶路,浑然没发觉身后有人跟踪,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在一条山道岔口忽而止步,立在原处动也不动,牧晨二人见势也随之停步将身子藏好,抬眼望去,但见那青年前方站着一位黑色人影,黑色人影负手而立,见到那青年走近缓缓转过身来,此时夜色迷蒙,牧晨却是瞧不清那黑色人影相貌,只觉那背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