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到了黑羽城便四处寻找你的下落,为了安全起见于是易容乔装打扮成普通女子相貌行走,好在寻不多久在一家铺子外遇见厉垒一行,我向他打听你的下落,孰料那家伙竟然说谎骗我,本姑娘将计就计并未当面拆穿,趁着几人没留意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九刀会……”
周希曼侧躺在床榻上眼含笑意面向牧晨,将此行经历娓娓道来,周希曼没说的是,之所以乔庄改扮乃是之前与牧晨闹翻了脸,碍于女儿家面子方才躲在暗处,并未想过立时与牧晨现身相认。
牧晨黎明时分返回九刀会后见周希曼睡得正酣,于是趴在周希曼床头小憩,孰料这一睡却过了大半日直到傍晚时分方才睡醒,周希曼醒来之后见牧晨如此劳累忍不住心生怜惜,并未出声打搅牧晨歇息,牧晨坐在床沿拉着周希曼玉手问起了此行经过,听到周希曼说到此处忽而插话道,
“难怪那日隐约间听到你在院墙外叫我,待我转身时却不见你,我只道是一时产生幻觉......”
周希曼闻言,俏脸脸色骤变,娇哼道,
“哼,本以为没有本姑娘在你会闷闷不乐,孰料整日里与旁的女子眉来眼去,早已将我抛到九霄云外!”
牧晨莞尔一笑,紧了紧周希曼玉手,柔声道,
“天地可鉴,我当真是每时每日都在想你,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晴天也想下雪也想,总之是无时无刻不想!”
周希曼听到此处,只觉一颗心思甜腻无比,展颜一笑道,
“油嘴滑舌,那你上茅房时想不想?”
牧晨嘴角微翘,想也不想道,
“也想,有回上茅房想着想着忘了擦屁股,这回真成了‘臭小子’啦……”
“咯咯咯……咳咳咳......”
周希曼闻言,笑得花枝乱颤,俏脸涨红,气血陡升下险些毒气攻心,好在牧晨早已封住周希曼心脉穴道,若是不然,当真是要乐极生悲,牧晨见势,握着周希曼的右手猛地送出一股柔和真气替她抚平气血。
良久之后,周希曼俏脸脸色恢复平静,嗔了牧晨一眼道,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
“你说。”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立时收敛心续含笑望着周希曼侧耳倾听,周希曼俏脸神色一整,继续道,
“我离开九刀会后只觉饥渴难耐,于是找了家酒楼吃饭,恰巧遇见杨工头与人喝酒闲谈,从他那里得知九刀会要举办一场除夕夜宴…….”
牧晨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话道,
“于是你将他打晕,扮作杨工头样子混入九刀会,我一直心中奇怪,杨工头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会有女子清香……”
周希曼轻轻点头,对于牧晨插话也不着恼,含笑道,
“我本想吃完酒便走,未料到宴席上会发生命案,而九刀会上下束手无策,本姑娘只好出手力挽狂澜,”
周希曼话说一半,顿了一顿,俏脸上不无得意道,
“事实说明,你牧大会长没有我也不好受…….”
“是是是,就你厉害,牧某甘拜下风!”
牧晨闻言,伸手刮了刮周希曼挺翘琼鼻,神情满是宠溺之色,周希曼对于牧晨举动并未躲开,一颗芳心化了一般柔软甜腻,牧晨猛地想起那晚九岭山下周希曼不告而别,神情柔和望着周希曼道,
“希曼,有件事我要与你坦白!”
周希曼瞧得牧晨神情认真,不由得疑惑道,
“什么事?”
牧晨见周希曼相问,当下也不丝毫隐瞒,将九岭山下偶遇吴语静走火入魔之事一五一十与周希曼说了,周希曼听到末尾得知牧晨与吴语静已然恩断情绝,心中怨愤之意消了大半,对于牧晨坦诚相待受用无穷,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笑盈盈望着牧晨询道,
“你跟那位姑娘如何认识的?”
牧晨闻言,神情微怔,初时只道周希曼问的是吴语静,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周希曼早已知晓牧晨与吴语静过往一切不该有此一问,如此一想,牧晨不由得惊疑道,
“哪位姑娘?”
周希曼听得牧晨此话,暗想莫非还有哪位姑娘瞒着我不知,看不出你这臭小子还能招蜂引蝶,周希曼俏脸上面色一素,搭话道,
“就是提醒你小心的那位……”
“哦,她叫作君瑶,曾经以‘侠客岛少主’之名广邀江湖同道,我们在百花宴上相识……”
牧晨闻言,知道周希曼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将与君瑶相识经过原原本本与周希曼娓娓道来,只是略去了九岭山山洞一节,非是牧晨有意隐瞒,只是那时他与君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将出去不但有损君瑶名节牧晨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周希曼听牧晨说完,并未发觉任何破绽之处,心中自信了八分,忽而凝眸望着牧晨问道,
“你说是君姑娘好看还是我好看?”
牧晨听得周希曼问话,想也不想道,
“自然是你好看!”
周希曼嘴角微翘,心下甚为满意,继续问道,
“那是她待你好还是本姑娘待你好?”
牧晨听得周希曼此话,脑中与周希曼相识种种情形一闪而过,虽然周希曼有时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