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给她做什么?等他酒醒了怕是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我回去了,明日……明日让灶房给他做些清淡的,还有这个……” 唐笑将戒子轻轻放在桌上,“刚刚他脑子不清醒自己拔下来的,手指还破了,你帮着处理一下。” 银河看见戒子吓了一跳,“少爷自己拔下来的?怎么会,少爷这枚戒子自打戴上过从未离身,平日里更是从不会让人碰到,他怎么会自己取下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跟我没关系,东西在这儿,你保管好,别到时候不见了来找我。” 听到这戒子似乎意义非凡,唐笑赶紧往旁边让了两步,且脑子里又开始琢磨开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沈文韶塞给她,莫非,他方才把自己当做了沈鸾不成? 这便解释得通了。 唐笑茅塞顿开,随后又长叹一声,沈文韶的心结怕是要成心魔了,可怎么办呢,男女主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的一片心意最终只能成为执念。 太惨了…… 带着对沈文韶无限的同情,唐笑离开了沈府,因着觉得自己洞悉了真相,被沈文韶的异样撩拨的心弦也归于平静。 太可怜了,要在醉酒之后才能将深藏在心底的情绪泄露出来,强大的大佬也是有脆弱的一面,真是让人忍不住为他掬一把辛酸泪。 屋子里,戒子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沈文韶坐在床边盯着看了一会儿。 银河手里拿着药膏,小心翼翼道,“少爷,您手上的伤先处理一下罢。” 十指连心,沈文韶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银河劝不动只得作罢,静静地退出去。 沈文韶不明白,为什么唐笑的情绪会变化得那样快,她明明不是不动心,可却又能迅速抽身,不会沉溺其中。 将戒子拿在手里无意识地把玩,沈文韶的眼睛慢慢合上。 或许,是她口中“她的世界”的关系,是她对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了如指掌的关系,因此才会不相信有变数出现? …… 那枚戒子第二日,又被送到了金榜食府。 唐笑看着皱眉,“你们问清楚了没有?我知道沈文韶素来是言而有信,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反悔,但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他那会儿喝醉了,是可以不作数的。” “唐姑娘,大人说了,这就是送给您的,大人还说,他说的话,也作数。” 唐笑愕然,他说的话?说他不会再骗自己的那个承诺? 他居然真的记得? 他……不是把自己当做沈鸾才说那些的? “大人还说,请姑娘午后相见,金榜食府要开分店的事儿想与姑娘商议。” 人走后桔梗过来问,“笑笑,你要开食府分店的事儿为何沈大人要与你商议?” 唐笑这才将铺子的事情与她说了,“不过我也没打算继续接受他的好意,等见着了他我会与他说清楚的。” 补偿归补偿,超出界限就没道理了。 唐笑手里转着戒指,细细地摩挲了上面的花纹,“姐,你知道这刻的是什么吗?” 桔梗拿去看了几眼,“没见过,左不过是吉祥如意的寓意。” 唐笑原先也这么认为,可是这会儿看了又不像,当真只是个吉祥如意的戒子沈文韶做什么那么看重? 她将戒子揣好,等午后见着了沈文韶一并还给他。 没想到午后在去赴约的路上,唐笑会瞧见一出好戏。 前边儿的路被堵上了,还有人似是听闻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看热闹,唐笑找了人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热闹事儿,就前边儿,安定侯家的千金把沈大人给堵住了。” 唐笑瞬间来了兴致,与那人一边往前面赶一边把来龙去脉给问了个全乎。 沈文韶在晏城那可是备受关注,不知多少名门闺秀倾心与他,虽然都知道沈文韶的性子,可谁心里没个念想,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能融化冰川的。 这里面这位安定侯千金尤其出名。 她与旁的有贼心没贼胆的矜持贵女不一样,天性大胆奔放,在一众名门闺秀中出类拔萃,从来不曾掩饰自己对沈文韶的倾慕。 她觉得沈文韶这等英才,就该与自己这般不俗的女子成双成对,然而沈文韶对她与对旁人并无区别,这就很让她不能理解。 但安定侯千金从未气馁,她相信总有一日,自己能够捂化沈文韶的心,他只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等他发现了,定会将她视若珍宝。 沈文韶到如今都未再娶妻,一年年过去,他风采依旧,可女子的青春年华却容易消散,安定侯千金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早过了同龄人嫁娶的年纪,却还仍旧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沈文韶身上。 她不怕旁人闲言碎语,可安定侯府中并非只她一个女儿,她常年不嫁,必然会有所影响,故此,安定侯夫妇痛定思痛,不能再容忍女儿这般胡闹,强行给她定了一门亲事。 这姑娘也是个狠人,知道之后直接找上了沈文韶,她说沈文韶若是不娶她,她就得跳入火坑中,自己对他一往情深,沈文韶当真能狠得下心推她入苦海吗? 唐笑听得一愣一愣的,要素过多,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