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于是联系上了首都元鼎安保公司,这是一家专门负责拦截上访人员的单位。
元鼎安保公司接单后,便把县城老乡堵在小旅馆里,当时邢宏宇正被他们拉着喝酒,结果殃及池鱼,一起送往仓州的黑砖窑,美其名曰“劳动改造。”啥时候签署拆迁补偿同意书,啥时放人。
验明证身后,明知道错抓了邢宏宇,也没放了他,一个白劳力舍不得放!
就这样,邢宏宇过上了改造生活,吃窝头啃咸菜,轻则打骂,重则打伤,一干就是小半年,要不是心有执念,否则早被折磨的精神崩溃了,前些天终于找到机会,藏在拉砖车的车底才逃出生天。
说到动情处,邢宏宇眼泛泪花,“我TM造了什么孽啊,让我受这种罪,原来170多斤,估计现在都不到120,这帮畜生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根本不把我们当人,你看我身上这伤,都是他们打的。”撩起衣襟,让大家看前胸后背上的一道道鞭痕,弯弯曲曲的有如蚯蚓,看着恶心。
其实,之前邢宏宇换衣服的时候,三人都看见了,现在看又是一番体会。
“唉,那TM的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狱!”邢宏宇叹了口气,表情痛苦的闭上眼睛,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愰然如梦,一滴泪水潸然落下。
“老邢别想了,都过去了,咱回家好好过日子。”张干事同情的拍了拍邢宏宇的肩膀,并把纸巾递给他。
“那你跑了,剩下那些人怎么整啊?”死道友不死贫道,让杨春光对邢宏宇有了看法,不顾张干事的眼神示意,愤然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情绪刚有好转,你刺激他干啥?
万一再去上访,回去咋交待?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张干事眼神幽怨瞪着杨春光,心里直埋怨。
“逃出来,我就给当地的派出所,公安局打电话报警了,其他能力我也没有,也只能这样了,唉,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吧。”邢宏宇擦干泪水,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悠然出神。
“老邢,你也别难过,你做的挺好了,被人牵连,遭受无妄之灾,还以德报怨,可以说仁至义尽了,还想咋滴?相信这些人也没事,大不了签同意书回家,没有事,别想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张干事轻声细语的劝解,说来说去话锋一转,把话题转到邢宏宇身上。
“关于你反应的宅基地问题,乡里领导非常重视,特地委托我做好工作,帮你解决问题。”
“你和村委在宅基地补偿款的问题上,一直未谈妥,但说实话,你要一万块钱属实有点多,盖三间水泥平房也用不了一万块钱,几千块钱就够了,你看能不能把赔偿金额降一降,尽量满足你的诉求,好不好?”张干事微笑的打着商量,希望能和邢宏宇达成一致。
“8000行不?”邢宏宇想了想,给出一个金额。
“不行,价格高,你再往下降。”张干事不太满意。
“那~6000?”邢宏宇眉头一皱,给出了心里的底线,任凭张干事如何劝说,死活不肯往下降了。
“老邢,我也不瞒你,领导给出的底价是3000,多一分都没有。”邢宏宇一直不松口,张干事的小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摊牌。
“老邢,石头山上有的是,也不花钱,买点砖头能用多少钱啊,2分钱一块砖,十万块够用了,你还在砖厂干过,心里没数吗?”王子喻认为邢宏宇有点无理取闹,三人风尘朴朴的奔赴上千里,过来接他,然后他还拿把,心里有气,语气生硬。
“老邢,我跟你说,你违规上访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不答应老张的条件,回去以后,你很可能那啥……不用我直说,相信你也懂。”杨春光板着脸推波助澜,吓唬邢宏宇。
那啥?
不会是看守所吧!
算了,就这样吧,大家都不容易。
“行,我同意!”邢宏宇想了想,他可不想进看守所,高举右手表示同意。
“好,那咱们说定了,回去找你们村长签字拿钱。”补偿款达成一致,张干事很高兴,站起来跟邢宏宇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