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种在冰里,收在火里”。
小麦播种最早,地表刚刚化开一层地皮儿,就可以播种;而收获的时候,正是一年里最热的季节。
至于水稻,因为生长周期长,所以播种要更早,在旱地棚子里育苗,然后再移栽到大田里面。
郑先农看看挂在大棚里面的温度计,二十五度,基本能达到种子发芽的温度。
不过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温度会迅速降低,所以在出苗之前,还要覆盖上一层塑料布,起到保温的效果。
旱地育苗,是一项非常精细的工作,也没有机器,完全是手工操作。
第一项就是修整苗床,这时候也没有像以后那种育苗盘之类,所以全都手工修苗床。
一伙人修苗床,另一伙女同志则用筛子,开始筛秧土。
要把秧土筛得细碎细碎的,不能有一丁点小土垃坷。
秧土也没有卖现成的,所以是郑先农自己鼓捣出来的,以腐殖土为主,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儿,不知道成不成。
因为这个太关键了,涉及到出苗,到时候没有秧苗,咋插秧啊?
今年准备种水稻的人家也不少呢,除了李卫国和知青们,还有王大拿家和赵广定家等几户。
要是搞砸了,全都受影响,所以郑先农压力很大。
李卫国也瞧出来,便安慰郑先农:“郑大哥,放心吧,秧苗肯定没问题!”
这一点,他还是有保障的。
郑先农前些日子,也进行过发芽实验,出苗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又有了李卫国的保证,他心里也安稳不少。
忙活了一天,晚上收工的时候,大伙刚换上衣服,出了大棚,就看到赵广定赶着鹿群回来。
他扛着大鞭子,一只手还拎着个大鹿角,看到李卫国,赵广定便吆喝起来:“国子,二驴子它们全都跑丢啦!”
李卫国也愣了一下,赶紧迎上去询问。
最近几天,新来的两只香獐子,包括狩猎捕捉的那只,基本已经适应了,所以就混在鹿群里,一起赶着。
不过因为开春,那些大公鹿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开始顶架,这不,连鹿角都撞下来了,本来也快要到了它们脱角的时候。
赵广定就光顾盯着那些大公鹿,时不时地还得拉架,结果等他发现的时候,那四只香獐子就全都没影了。
瞧着赵广定一副懊恼的模样,李卫国就安慰他:“广定叔,你可别上火,二驴子应该丢不了,没准明天就跑回来呢。”
要说那两只新来的,李卫国不敢保证,但是二驴子就相当于认了他这个主人,肯定不会潜逃的。
赵广定也一个劲摇头:“新来那俩母的,都不是好东西,把二驴子给勾引跑啦。”
知青们瞧着他手里的鹿角都比较好奇,就上去查看,鹿角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葛卫红就突发奇想:“你说梅花鹿顶着一对鹿角,不沉吗?”
“我觉得,这鹿角挂墙上当装饰品,倒是挺好的。”一名男知青说道。
赵广定摇摇头:“大拿都说了,这干杈子都留着熬鹿角胶,不过给你们知青点墙上挂一副也行,以后这玩意年年都有,越来越多。”
梅花鹿脱落的鹿角,当地习惯叫做干杈子,也有一定的药用价值,熬制的鹿角胶,是女性的滋补佳品。
梅花鹿的鹿角脱落,也是好事,那就证明,快要开始张新茸了,一些老中医,还习惯把鹿茸称作杈子,比如花杈子就是指梅花鹿的鹿茸。
李卫国又安慰赵广定一番,这才回家。
事情和李卫国预料的差不多,到了第三天头上,他们正在大棚里面干活呢,就听到赵广定在外面叫唤:“二驴子真回来啦!哈哈,不光回来,又多领回来俩!”
李卫国连忙跑出去一瞧,只见不远处,正有一小群香獐子,数了数,一共是六只!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啊,二驴子真是好样的!”
李卫国也好不高兴,六只香獐子,原来有两只公的,瞧瞧新来这俩,都没长小獠牙,看来全是母的。
四只母的,那么等到它们生产之后,数量最少也能达到十只,想想就叫人激动。
而且这几只雌麝要是给力的话,一胎生俩,那数量还会增加。
赵广定脸上也一扫这两天的阴霾:“二驴子真有本事,俺还以为它跑丢了呢,谁知道是自个找媳妇去了,哈哈哈,国子,回头你给它奖励两个鸡蛋!”
说话间,二驴子就乐颠颠地跑过来,而剩下那几只,还在不远处张望。尤其是新来的两只,保持着高度警惕,大有见事不好、撒腿就跑的架势。
李卫国也伸手摸摸二驴子的大长耳朵:“不错,当初没白救你。”
二驴子往李卫国怀里拱了拱,然后就被吴小玉给吸引走了。
吴小玉从大棚里薅了一把青草,对一个冬天都没见过绿的二驴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