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笑着摇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地问道:“怎么,吃醋了?” “哈!吃醋?我会吃醋?” 周璟雯脸上现出夸张的表情,撇了一下嘴,拿手点着鼻尖,冷哼着道:“叶庆泉,咱们俩只是普通朋友,你可别想歪了,这要是被人听到,好像怎么一回事儿似的!” 我笑了笑,拉长声音道:“放心吧,我也从没想过要追求你,像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眼光极高,咱们升斗小民可高攀不起。” “知道就好!” 周璟雯白了我一眼,就把创可贴随手贴到我的下巴上,用力按了按,继续追问道:“那女孩好像还挺野的啊,居然把人挠成这样,你没揍她?” 我微微一笑,没有吭声,而是神情专注地开着车子,驶过立交桥,一路向北行去。 周璟雯默然半晌,忽然喊道:“停车!” 我微微一怔,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诧异地道:“璟雯,又怎么了?” 周璟雯阴沉着脸,秀眉拧成了川字型,愤愤地道:“先把事情解释清楚,脸上的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哑笑半晌,小声地道:“是这样,一个朋友和未婚妻闹了别扭,险些打起来了,我过去拉架,不小心受到误伤,真没别的事情!” “编吧,你就使劲地编!”周璟雯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双手抱肩,气鼓鼓地倚在车边。 我有些无奈,只好跟过去,用手推了她一下,笑着问道:“真生气了?” “没有!” 周璟雯走出几步,没好气地道:“在旁人那里吃了闷亏,却跑我这找温柔来了,什么人呢!” 我微愕,随即笑道:“算了,既然不开心,送你回去吧。” “不行,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璟雯涨红了脸,提高了音量道。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旁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我隐去了尚庭松和秦娅楠的真实姓名,免得事情传到省委副书记周鸣凤的耳朵里,对尚庭松产生不良印象。 周璟雯认真地听着,半晌,才轻吁了一口气,蹙起秀眉道:“这种事情,就应该本人解决,你跟着掺和什么啊!”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没办法,朋友遇到了难处,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周璟雯抿嘴一笑,拿手点着我的额头,嗔怪地道:“少来了,准是你见人家情.人生得漂亮,就心生邪念,意图不轨,结果人家奋力反抗,就把你抓伤了!” 我摆了一下手,笑着道:“她再漂亮,也不及你半分,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规规矩矩的,又怎么会对她心生邪念?” 周璟雯听了,自然满心欢喜,却依旧绷着俏脸,斜睨了我一眼,道:“那可难说了,你们男人平时都是正人君子的样子,得了机会,可就原形毕露了。” 我微微一笑,故意调侃道:“璟雯,那你打算几时给我机会?” “别做梦了,门都没有!” 周璟雯笑靥如花,伸了个懒腰,一脸娇慵地道:“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见你被女人抓伤,却过来找我,肯定要你好看!” 我摸着鼻子,嘿嘿地笑道:“怎么个好看法?” “就是这样!”周璟雯咯咯一笑,拉过我的手,放到嘴边,用力地咬了下去! 在海洋馆玩了两个多小时,又去附近的饭店吃过海鲜,我才将小美女周璟雯送回省委大院,驱车返回医大二院,去接程雪慧姐妹,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外面已经擦黑了。 之所以这样晚过去,也是希望两姐妹能多陪陪病重的母亲,尽管孙副院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找到最好的专家会诊,研究出详细的诊治方案,确保手术成功。 但是常识告诉自己,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性,而开颅摘除肿瘤,无疑是风险极高的大手术,若是出现意外,后果必将不堪设想,因此,不但要争取最好的结果,也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进了单人病房,却见母女三人正坐在床边说话,刚刚打过点滴,加上做手术的事情有了着落,又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两个女儿,方芸熙心情极好,气色有所好转,原本苍白的面颊上,多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让她看起来,显得俊俏许多。 见我进了房间,她赶忙要下床迎接,我却快走了几步,伸手示意道:“方阿姨,不必客气,你现在需要的是安心静养,其他的事情不必担心,我会尽力安排好的。” 方芸熙笑了笑,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就又抬手在两个孩子的后背上轻轻推了一下,悄声地道:“小慧,彤彤,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叶总有事情商量。” 程雪慧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拉着妹妹走了出去,随手轻轻关上房门。 见两个孩子离开,方芸熙转过身子,跪在床头,连连叩头,流着眼泪道:“叶总,真是太感谢您了!” “使不得,方阿姨,快起来,有话慢慢说,千万不要这样!” 我立时慌了神,赶忙躲开,伸手把她拉起来,苦笑着道:“我可经不起这样的拜礼,会折寿的。” “叶总,像您这样的好人,现在真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