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楚两人在灌迷.魂汤,我还是有些暗爽,两人讲的也是事实,只要没人刻意拦路,按照自己现在的发展速度,三五年提一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出了意外,在某个位置上耽搁了十年八年,也大有机会进入省部级序列,若论仕途上的发展前景,餐桌上的几位,确实远不如自己。 在体制里,年龄确实是个宝,越到高位,就越是重要,往往相差两三岁,就决定了谁上谁下,要想最大限度地延续政治生命,就要在前面跑得快些,还要稳健,身上不能留下太大的污点,才有可能在关键时刻胜出。 与马尚峰碰了杯之后,服务员再次上来斟酒,我在点烟的时候,无意间,眼角的余光落在她旗袍的开衩处,瞄见雪白的大腿.根,心里竟然‘咯噔!’一下,这位女服务员竟然没有穿内.裤,虽然对她生不出半点兴趣,我还是觉得有些刺激,手指下意识地抓挠了一番,这时吴方舟端起杯子,笑着道:“叶书记,轮到我敬酒了。” 我皱眉吸了一口烟,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吴市长,刚才可是有言在先,不搞车轮战,咱们可不能喝得太急了,我要是喝多了,当场出丑,你要负责。” 吴方舟打了个哈哈!表情庄重地道:“叶书记,这杯酒是一定要敬的,您前些天可帮我解决了大麻烦,本来就该谢您的。” 我微微一愣怔,端起杯子,苦笑着道:“吴市长,如果是重机厂的事情,那就不是敬酒,而是罚酒了,我上次多管了闲事儿,你该不是心里生气,在酒桌上兴师问罪吧?” 吴方舟连连摆手,笑着道:“叶书记,那样的闲事儿,您要是再多管些,可帮我解决了老大的难题,重机厂因为历史原因,矛盾错综复杂,很难彻底解决,要不是您出了点子,又亲自化解了一场风波,只怕我倒现在还头疼呢,根本没心情喝酒,所以啊!这杯是感谢的酒,您一定要喝。” 我笑了笑,点着头道:“感谢就免了,你不见怪就好,来,吴市长,咱们干一杯。” 碰了杯子以后,几人又夹了菜,李晨笑眯眯地道:“叶书记,下午收到省财政厅的回复了,那笔专款下周三就能到位,这回集资款总算能还上了,年底以前,重机厂的工资发放也没问题,要是企业能够成功上市融资,市财政就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你叶书记可帮了我们大忙,理应致谢。” 我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吭声,自己心中有数,在闵江重机的事情上,李晨肯定是有很大意见的,这次旧话重提,无非是把事情揭过去,显示他的大度,这也表明,李晨在释放善意信号,极力拉拢自己,只是奇怪的是,他选择的时机,竟然拿捏得如此准确,难道是得到了某些风声? 仔细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我笑了笑,慢悠悠地吸着烟,目光在酒桌上四人的脸上扫去,沉吟不语。 黄海潮敬了酒后,众人闲聊了几句,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李晨摆了摆手,几个女服务员会意,赶忙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我掸了掸烟灰,知道要进入主题了,就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斜眼瞄着李晨,等着他开口讲话。 李晨叹了一口气,把握着手中的杯子,意味深长地道:“叶书记,不瞒你说,以重机厂为例,市里的很多工作都在原地打圈圈,但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呢,我觉得,还是人的原因,我们有些领导干部观念有问题,思想僵化,跟不上新形势,却恋着手中的权力不放,任人唯亲,处处设置障碍,让那些想干事的人放不开手脚,力不从心,这是最根本的原因。” “李市长说的对,在用人的问题上,确实要谨慎些。” 我皱眉吸了一口烟,把半截烟头掐灭,丢在烟灰缸里,不痛不痒地接了一句,自己非常清楚,李晨此刻在借题发挥,对方口中所谓的有些领导干部,实际上就是特指市委书记鲍昌荣。 从某种意义上讲,李晨说的并没有错,但这种缺点,倒不是鲍昌荣身上独有的,这顶帽子即便扣在他李晨头上,恐怕也不为过,鲍、李之间最大的矛盾,其实还是鲍昌荣不肯离开闵江,使得李晨无法上.位,这才是症结所在。 而当初,李晨不顾三千多工人的利益,用重机厂的事情来做文章,频频制造麻烦,打击对手,致使重机厂的改制工作一拖再拖,迟迟得不到解决,让我很是不齿,因此,无论对方讲得多么义正言辞,我都不为所动,只是付之一笑。 在自己看来,两人之间行事风格相差太远,根本就上不了一条船,相对而言,自己更欣赏鲍昌荣多些,一想到要与老鲍发生冲突,我也有些头痛,当然,这就是官场政治生活的一部分,不管是自己、还是鲍昌荣,无论两人是否情愿,都要坦然接受,这是两头狮子之间的较量,至于李晨,他算什么? 晚上九点半钟,福隆宾馆的502房间里,田宏业穿着一条内.裤,平躺在沙发上,而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正用纤细的手指揉.捏着他的大腿。 田宏业闭了眼睛,舒服得呲牙咧嘴,过了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小萍,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老感觉要出事儿。” “市委鲍书记那么信任你,能出什么事情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