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宁一边替凤珏擦药一边叹了口气,“这叫武功再高,也怕狗咬。”还好没有真的被狗咬到,只是在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脸擦破了点皮。 凤珏现在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了,方才那么狼狈的样子居然被小白瓷给看见了…… 擦好了药之后,低着头的凤珏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怎么知道你的院子里还有一条那么大的狗,而且连狗链都不拴。” 云瓷宁抽抽嘴角,“那个是我阿兄从军营里带回来的,说我一个人住不安全,让它保护我,前几天它自己把狗链给咬断了,家里正忙着,所以没着急给它拴链子。” “还疼么?”云瓷宁心疼地替凤珏揉了揉脸,坏心眼儿的凤珏立马呲牙喊道:“嗳哟。” “摔得这么严重啊?”云瓷宁生气地提着衣裙要下楼,却被凤珏拉住了胳膊,“你要去哪儿?” “我帮你骂一骂那条傻狗,看它以后还咬你么!”云瓷宁义愤填膺道。 “噗嗤——”凤珏忽而被云瓷宁这般认真的神情给逗笑了,抬手,指腹在她脸上划过,蹭下一层白色的粉末,忽而想起,一年之前云瓷宁逃婚撞上自己时,她的脸上也涂了一层厚厚的粉。 忆起往事,不禁失笑,“这么晚了,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脸弄成这样?”凤珏转头环视了云瓷宁的房间一圈,没来得及欣赏她屋子中的构造,却一眼看见了桌上放着的还未和好的面团。 “那是什么?”凤珏抬手指了指桌面,正欲起身,却连忙被云瓷宁按了下去,一副支支吾吾藏藏掖掖的样子,云瓷宁连忙向杏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把失败品给端下去,好在杏儿反应够快,“啪”的一下子将盆子叩在面板上,连面板和面一同带下了楼。 “没什么,嘻嘻嘻,我在家突然想捏东西玩,所以就……”云瓷宁哂笑一声,想要逃过凤珏的问题,“小黄鸡,你怎么大半夜跑到我家来了?” “哎。”凤珏长叹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道:“为了凑科举的费用,我把王府给卖了,现在无家可归,只能求小白瓷你收留了。” “什……什么?”云瓷宁抽了抽嘴角,当即愣住,捧着脸的凤珏悄悄透过手指缝瞟了云瓷宁一眼,听她怎么回答。 云瓷宁砸了砸嘴,五十万真的好多啊,竟然逼得一个王爷卖王府,太可怜了。不对!现在关键问题不是这个,是如果收留小黄鸡的话,他住哪里? “你,真的卖了王府啊?”云瓷宁轻轻扯了扯凤珏的衣角,小声问道,“原来王府也可以卖的哦。”她是笨了点,但也不至于被小黄鸡当成傻子耍,卖王府,鬼才信咧。 凤珏一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老实地说出了实情:“想你了,所以顺路来瞧一瞧。” “我们两家隔了两条街,怎么顺路?”这顺路顺的也太强行了吧? “马上就一家啦,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凤珏瞧着云瓷宁取下了身上的敝膝又转头去洗脸,偷偷地溜到门口去瞧杏儿手中端的到底是什么,只可惜杏儿速度太快,身影一闪便下了楼。 洗完脸的云瓷宁恶作剧般的将水珠弹在凤珏的脸上,两人嬉闹半晌,凤珏这才严肃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什么事?”云瓷宁倒了两杯茶,推给了凤珏一杯,缓缓坐下,听他细细说来。 “七日之后是我的生辰。”凤珏呷了一口茶。 “我记着呢。”云瓷宁叭了叭嘴,她费尽心思学和面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小黄鸡的生日在准备,就算自己有时候会忘了一些事情,但这般重要的事情,她肯定是提醒再提醒的。 凤珏挪了挪身子,附在云瓷宁耳旁小声道:“我想请你演一出戏。” “演戏?”云瓷宁挑眉,“好啊,演戏我最擅长了,怎么演?” * 周福少有的睡了个好觉,一大清早便拿着昨晚凤珏盖了章子的账本去账房支银子,推开账房的门,才瞧见在这里办事的人不知何时换了一个。周福也没太注意,反正账房原本就不是凤允那边的,换了也没什么。 直接将账本摆在了他的面前,周福道:“这是殿下生辰要用的所有银两以及具体开支,殿下已经批了,现在我来这里支些银子。” 正打着算盘的账房抬头,周福这才注意到,新来的账房十分年轻,那人笑了笑道:“周管家好,我是新来的账房,叫我修齐就好。” 周福挑了挑眉,并未打算和他套近乎,客气一句:“这般年轻的账房我是第一次见着,去支银子吧。” 修齐翻开账本敲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了?账本有什么问题吗?”周福生怕修齐久混商场,看出他故意提高东西的价格,不禁问了一句。 “哦,没有。”修齐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只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大的排场,我这就去,这就去准备。” 周福心中冷哼一声,还当他是个老手,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账房同意了,便转头离开,剩下的事情,下人只要按照账本上所写的办就好了,不必他去操心。 办完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周福走起路来都觉脚下生风,拐至回廊之时,一把利箭忽而朝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