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儿,又希望她家出点事儿。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迟寡妇家传出什么动静。
”我去看看。“老徐憋不住了,偷窥的毛病又犯了。
”你给我回来,“徐婆子马上喊住他,”你看啥?有你什么事儿?“
”我不进去。“老徐不听老婆的劝阻,执意前往。他真没进去,只是把耳朵贴在迟寡妇家的大门上,听听有什么动静没有。
这些人扒着眼睛看着老徐,看他能有什么新发现。老徐听了好一会儿,很败兴地走了回来:”啥也没听见。“
这些人一听也很扫兴。
就在这些人及其扫兴的时候,迟寡妇家的门开了。胖男人在前,迟寡妇和眼镜男在后边跟着。
”回吧,回吧。“胖男人一边走一边回头说。
”舅舅,有时间常来。“
”哎,回吧。“
“舅舅?我纳闷呢,屋里这么平静,原来这胖子是迟寡妇的舅舅。要不然早就打起来了。”老徐长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好像悬着的心一下落地了。
“你咋知道是她舅舅?”李婆子不相信,翻着很特别的眼神反问老徐。
“你没听见?刚才迟寡妇叫他舅舅。”
“叫舅舅就是舅舅啊?”
“那叫舅舅不是舅舅,还能是她干爹?哈哈哈”老徐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哎——你还真说对了。”李婆子表现出很神秘兮兮的样子,“那过去,男女偷情,为了掩人耳目,拜成干父女。让女的管那男的叫干爹。表面是干父女,背地里两人竟干那事儿。”这李婆子好想知道的很多。
“那胖子比迟寡妇大不太多,不可能是她干爹。”
“就是因为大不太多才叫舅舅,要是大太多了不就叫干爹了吗。”李婆子说。
哄——众人笑了。
“不能。迟寡妇不是那种人,别把人想得那么坏。”老徐坚信迟寡妇是好女人。
“是不是那种人你知道啊?人家干那种事儿还能让你看见?”李婆子一连串反问,老徐无语。“哎,老徐呀,”李婆子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处处护着迟寡妇啊?”
“没有。”老徐不承认,“我就是实话实说。”
“怎么没有?你要把这劲头用在你老婆身上,多护着你老婆多好啊!”李婆子似乎有点语重心长。
听李婆子这么一说,徐婆子也不满自家老徐:“他还能护着我,他他妈的心也不在我身上,不知道跑谁身上去了。”
老徐很不满老婆说的话:“我的心不在你身上,还能在谁身上?”
“说不上跑那个寡妇身上去了。”
不可理喻。老徐生气了,憋了半天劲,才说出话来:“你不就说迟寡妇吗?我的心就在迟寡妇身上,怎么的?”其实他的心不在迟寡妇身上,只是话赶话,说了一句气话而已。
“迟寡妇比我好,你有能耐跟他过去呀!”徐婆子也越说气越大。
李婆子把事儿挑起来,不吱声了,看着人家两口子吵架。
老徐一听老婆这么说也火了,指着老婆说:“瞧你那德行,你还跟迟寡妇比,你长得要有迟寡妇一半好看,我他妈都把你供起来。”
徐婆子一听炸了,把手里的活计往地上一摔站起来,冲着老徐吼道:“不好看咋的?不好看能给你生儿育女,能给你洗衣做饭。那寡妇好看给你做啥啦?你有能耐找她去,跟她过去。”
徐婆子觉得很委屈,说着说着哭了,泪流满面,边哭边说:“老的小的伺候着,竟费力不讨好。你整天想着迟寡妇,得着啥了?”
几个女人见老徐两口子越吵越厉害,赶紧过来劝解。李婆子也不好意思再看热闹,也过来劝解。安慰了徐婆子,也责备了老徐。
老徐此时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有点理亏,没有再吱声。他清楚,徐婆子对他来讲是个好老婆。
说句心里话,老徐对这几个女人如此编排迟寡妇真的很不满。迟寡妇是个漂亮女人,是个好女人,也是个不幸的女人。从心里讲,他很喜欢迟寡妇,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呢?但喜欢归喜欢,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但能跟自己过日子的还是自己的老婆。
徐婆子在大伙的劝解下,见老徐也没再吱声,渐渐的心平气和起来,发泄过后也就没事儿了。
徐婆子了解自己的丈夫,他也是个男人,也喜欢漂亮女人,也仅仅是喜欢而已。他即便真的喜欢迟寡妇,迟寡妇也未必喜欢他。吵过、闹过之后,心情舒畅了,脸上也微微露出笑容,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活计,坐在板凳上和这些无聊而好事的女人们又重新开始闲扯。
轻风吹拂着树叶哗哗响,大槐树下依然投下一片阴凉。槐花依旧飘香,沁人心脾。哈哈哈,女人们的笑声又在大槐树下回荡。
圆圆的月亮依然高高地挂在天空,如水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胡同的夜晚也跟着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