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没事总往寡妇家干啥去?”
老李仍然满不在乎:“大老爷们就不能上寡妇家啦,哪儿规定的?”
“瓜田李下你不知道么?”
“什么瓜田李下,你就是小心眼儿。”
众人一看这两口子越吵越厉害,便劝道:“行了,行了,别吵了。愿意吵回家吵去,别在外面吵,让人看笑话。”
老李见众人劝解,态度也软了,解释道:“我告诉你,不像你想的那样。她家的电闸坏了,让我帮她修一修,就这么点儿事。邻居之间,能不帮个忙吗?”
“那你告诉我不就没事儿了吗?谁让你不告诉我。”李婆子还感觉委屈。
“你就像个醋坛子似的,我懒得理你。”
“我像醋坛子?那我没事往光棍子家跑,你乐意呀?”
“你······”老李无言以对。
老徐心想,这好事咋没让我赶上啊,我愿意帮助迟寡妇,况且我是电工。
其实老李上迟寡妇家的时候,正好被老徐看见。只见迟寡妇向老李招招手,老李就跟着进了迟寡妇的家门。老徐一看也想紧跟着进去,但是大门“咣当”关上了,差一点撞上他的鼻子。老徐摸着鼻子趴着门缝往里看,看一看他们要干啥,结果啥也没看见,便悻悻地往回走,正在一转身的时候被李婆子看见了。李婆子以为老徐刚从迟寡妇家出来,所以示意徐婆子,以此证明她没瞎说。徐婆子一看也以为自家男人上迟寡妇家去了,所以才引起了不满。
由于偷窥的行为很不光彩,所以徐婆子问起来,他才吱吱呜呜,感情两口子都有偷窥的毛病。
老李和李婆子刚刚吵完,一个胖男人进了迟寡妇的家。人们看到这一幕顿时静了下来。
“哎,这又是谁呀?”徐婆子首先打破沉静,很惊讶地问李婆子,表情很是夸张。
“你问我,我问谁去?”李婆子没好气地顶了她一句,大概还为刚才的事不满她家老徐,便把气撒在她身上。
“以前没见过这个男人,好像没来过。”
“以前老迟在的时候,从不让男人登门。现在老迟没了,来的男人自然就多了。况且迟寡妇太有魅力了,男人能不来吗?”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瞎呛呛。
“是呀,咱这儿的男人不是有的也想去人寡妇家占点便宜吗?”
此话一出,让老徐听了很不自在,大伙都偷着乐。
“咱这儿哪有这种男人,都有老婆有孩的。”老徐装得很平静,也很正经。
其实世界本无事,只有好事的人多了,世界也就有了事。正当这些好事的人,无事生非瞎议论的时候,“嘎吱、嘎吱”的响声由远而近传来了。人们顺着这熟悉的声音望去,眼镜男骑着那辆二八破旧自行车,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速度,目不斜视,从不看一眼旁人,从这些人的身旁擦肩而过。走到迟寡妇家的门前,这“嘎吱”声也停了。眼镜男下了车,把车停在门口,锁上,便进了屋。
眼镜男的出现,令这些人的瞎议论戛然而止,再次陷入了寂静。人们的心里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寂静了好一会,谁也没有说话。
还是徐婆子率先打破了静默:“能不能打起来呀?”
“打不打起来关你屁事。”李婆子又呛了她一句。李婆子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发,事儿越大发她看着越过瘾。
“还记得不?前些日子,两个男人为了争夺一个女人,都打出人命来了。”徐婆子努力提醒着大伙。
当然记得,这才几天哪。正因为知道有这事儿,所以才在大伙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是小青年搞对象,结果搞成了三角恋爱,两个小伙争锋吃醋打起来了。”
“啥搞对象啊,三角恋爱呀,根本不是。而是在舞厅为了争夺舞伴,两个男的都想和这个女的跳舞,互不相让,打起来了,就把人打死了。”
“不是在舞厅,是在大街上把人打死的。”
“对。事儿出在舞厅,从舞厅一直打到大街上出的人命。”
“太可怕了,千万别出人命啊!”徐婆子好像在祈祷。
“对,千万别出人命,要是真出人命,怕是迟寡妇也跟着倒霉。”老徐有些担心地顺着徐婆子说了一句。他这话立刻引起徐婆子不满:“迟寡妇倒不倒霉关你屁事,你心疼啦?”
“我心啥疼啊,毕竟是邻居,谁都不希望出事儿。”
“瞧瞧,你家老徐心眼多好使,总为邻居着想.\"李婆子冲徐婆子撇着嘴,以一种虚伪的表情夸奖老徐。
讽刺,这明显是讽刺。徐婆子马上针锋相对回敬道:”你家老李才真想着迟寡妇呢,不是刚才还给迟寡妇修电闸了吗?你家老李是用实际行动,俺家老徐只是说说而已。“
”有的人想修还修不上呢,心里嫉妒。“
这些人凑在一起,一边扯淡,一边斗嘴。心里怕迟寡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