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间门的十年。
青青闻言十分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一种又欠揍、又谦虚、又气人的语气回答道:
“羡慕吧?哎,没办法,我白姊就是这么心疼我。我其实一直有跟白姊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照顾自己的,但白姊就是觉得我一个人在外面上学她不放心,想贴补我呀。”
问话的这人当即就被旁边的同伴狠狠捣了一肘,同时被一堆人用眼神怒视道:
众所周知,青青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炼丹和夸夸她的白姊与秦君。别看这姑娘表面上看起来文静得很,实际上你要真跟她说起这俩人来,她能不喝水地跟你说上足足一个时辰。
所以你干嘛闲得没事非要去跟她讨论白师姐?是嫌自己的时间门太多了,所以打算在她这里耗上半个时辰是吗?!虽然上一场小考结束了,但再过几个月还有一场新的考试,你复习好了,可是我们还没有复习,不需要的时间门可以捐给有用的人,你就不该和她说这个话题!
从身边的同伴们头上涌出的怨气已经快凝成实体了,猝不及防开启了这个话题的同门心知不妙——问题是按照大家的正常日常唠嗑的流程,肯定是手边有什么就说什么,可谁知这个包裹竟然是白素贞寄过来的,真是巧到没边儿了——目光在那个正在慢慢瘪下去的包裹上飞速逡巡了一圈,试图再打开一个新的话题把上一个话题给顶下去。
说来也巧,这一看,还真被他看见了个新东西,于是他立刻问道:
“哎,这个包裹下面怎么还压着封用人间门的普通笔墨写的信?”
一般情况下,如果一封信和一个包裹同时抵达收信人手中,那么不管让谁来看,十有八/九都会按照惯性思维,认为这封信和这个包裹是同一个人发出的。
而这位险些打开青青的话匣子的同门也不能例外,又疑惑道:
“真奇怪啊,白师姐什么时候也来人间门了?都不和我们这些做师弟师妹的知会一声,我们好为她接风洗尘。”
青青闻言,心中一跳,但面上却半点异常的神色也没有流露出来,只自然地接了口:
“或许是秦君派她来有什么公干罢?毕竟现在太虚幻境里面可忙着呢,又要掌管三界红线,又要照看放春山仙草,白姊她本来就又能干又聪明,在秦君这样不看出身只看本事的上官手下更容易出头,只要忙过这一阵子去,白姊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然而以上这些话,都是为了应付同门们随便说的,因为那种微妙的预感,从一开始就盘旋在青青心头,就像是“天意”一样挥之不去:
不对,这封信肯定不是白姊寄给我的。她和秦君都不是那种会对昔日的姐妹弃之不顾的人,而且自打我认识了这两人之后,每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落下来,就永远和她们都脱不开干系。
我愿意出五文钱,赌这封信是秦君写来的!
等搬运完草药,把满脸都是“谢天谢地,今天青青在提到白师姐的时候话格外少,看来是冷静下来了”神色的同门送走之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了这封信,便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这封信果然是秦君亲笔,哪怕她没在天牢里见过秦君的字迹,这个写信方式,只怕寻遍三十三重天,也找不出第一个人来了。
秦姝先是用十分简洁利落的方式向青青问了个好,对她的近况表示了关心之后,就单刀直入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听说你研究丹药小有所成,既然这样的话,有没有一种药,能够把原本不该出现在某个区域的生物给全体消灭?
——这个描述就很灵性,往小里说,这是“驱杀寄生虫”;往大里说,这就是“清理外来入侵物种”。
在科学的世界观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能同时完成这两项大任;但这片土地上现在只出现了科学的影子,在神仙为主的世界观下,还真能被青青倒腾出秦姝要的东西来。
于是带着满怀糖豆的袋鼠快递员刚离开青青的山头半个时辰,就又被青青叫了回去,说她可以帮忙向黎山老母请假,同时支付给送信者十瓶仙酒、五瓶金丹作为报偿,请这位袋鼠快递员再跑一次京城,要给一位“正在人间门隐居”的仙人前辈送个东西。
袋鼠快递员很爽快地就接下了这个长途运输的活计,在接过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锦盒的时候,十分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我闻到从里面传来的药味儿了……可这药怎么是甜的?闻起来真不错啊,它有什么名字吗?”
青青想了想:“还没,这是我加班加点新炼制出来的,没来得及取名。幸好你提醒我了,那就叫宝塔糖吧。”①
袋鼠快递员一听这名,接下来看着这糖的时候立刻就两眼放光了,吓得青青不得不连连叮嘱了她好几次,又往她的怀里额外塞了一包真正的糖豆:
“你要是馋嘴的话,吃这个就好了,可千万不要吃那包药!它的味道并不好,只是我在研究的时候,为了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