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个缺口,是直接出现在我的灵魂上的,就好像我的生命中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割舍掉、抹去了一样。 否则的话,我虽然身为阿母的女儿,阿母对我也是十成十的好……可我毕竟不是个真正的小孩子,能够自己打理衣服和行李,可我为什么还会如此依赖她呢? 损有余,补不足。就好像在那个缺口出现之后,为了让我不至于感受到难过和空虚,就连我自己都下意识地把对那个缺失的角色的怀念和依赖,全部投射到阿母的身上了。 被秦姝提醒了之后,秦慕玉当晚就没能睡好,因此她也清楚地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动静: 第一道动静是有人从院墙上翻了出去,嗯,听这个轻盈得落地都没啥脚步声的动作,绝对是秦君;第一部分的大动静是从远处依稀传来的年轻男子的歌声,应该是正厅那边的宴席进行到了**部分,那正厅里现在肯定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纸醉金迷好不热闹;第三道动静是有人从墙头上笨拙地跳下来还有一声惨叫—— 等等?这个动静是谁的?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翻进来了?! 于是秦慕玉立刻翻身坐起,提起倚在门边的长枪就冲出了门,打算把这个胆敢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爬墙偷东西的小贼瞬间拿下: 好胆子啊,一顿几只老虎?偷东西都偷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天界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 然而她出门口,预料中的鬼鬼祟祟的身影是半点都没有看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和她的面容有着七分相似的女子倚在院中树下,正在哭丧着脸不停揉自己的脚踝。 在看清这人面容之后,秦慕玉一时间怔住了,就连手里的长枪在不知不觉间落在了地上,砸在结实的青石地板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声都没能察觉: 因为在看清来者面容的那一瞬间,她心底的那种微妙的缺失感,终于被补上了,连带着她也终于回想了起来自己到底忘却了什么。 她忘却的,是她在天界同为白水**的同胞姊妹。 然而这种忘却并不是任何外力搞的鬼,而是在两位代行者划分了阵营后,为了让她们这些“棋子”之间的比试能够更剧烈、更彻底、更不念旧情,因此哪怕秦姝没有对她的记忆做手脚,在按照对赌规则下界后,秦慕玉的记忆也丢失了一部分: 从此,秦慕玉的记忆里,没有自己的“姊妹”,只有“比试”。 如果说田洛洛的记忆被封印,是“**”,是符元仙翁有意而为之的;那么秦慕玉的认知被改变,就是“天灾”,是不可违抗的命运。 ——只不过此时此刻,“天灾”和“**”撞到一起后,负负得正,把秦慕玉的认知给纠正回来了: ……不对,不对。这哪里是什么小贼,分明是我的姊妹,是另一位白水**! 一时间秦慕玉只被震得两手冰凉,面上的神情比起田洛洛来只怕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秦君还记着这位白水**,按照正常的“对赌”流程,只怕自己就要在人间忙着建功立业,转而把这位还在谢端家中受苦的白水**给抛到脑后了! 虽说回到天界后,大家的记忆肯定都能恢复过来,也能明白这些都是出于必要的“对赌”流程而做出的记忆改变……可是明白归明白,造成的伤害,是真的容易那么轻易就抹去的吗? 幸好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现在改变还来得及。 于是秦慕玉深吸了一口气,清清嗓子,对神色懵懂、一看就是“并非因为对赌规则被改变了认知,而是实实在在被在记忆上做过手脚”因此没能第一时间恢复记忆的田洛洛问道: “……你就是人牙子说好了会改日送过来的侍女么?可这也太晚了,而且为什么没人领着你进来?” 田洛洛闻言,心中立刻一惊,因为她实在没想到替身术的障眼法会在这时生效;但来都来了、看见都被看见了,在没能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之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秦慕玉的话往下说: “……那人说他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就先回去了,让我自己进来。” 秦慕玉遥遥望着她的面容,一时间只觉心头涌上万语千言,颇有种“纵使相逢应不识”的微妙感,最终这无数句言语只汇成一句话: “既如此,那你先进来罢。” ——由此可见秦慕玉和田洛洛真的是双胞胎姊妹,因为这番话落定后,在两人的心中,同时涌现出了对对方的微妙担忧。 秦慕玉:不行,她不能再跟在那个凡人身边了,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总是在接了这个活后肯定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得想个办法把她捞出来,免得将来抄家入狱问斩一条龙的时候把她也给牵连进去。 田洛洛:不行,我觉得这姑娘太
88. 就职 赶鸭子上架8。(3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