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
“会的,可比起我受益,我更想让天下女子受益。”
“如果这一场对赌顺利的话,我要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都能以自己的双手得利。”
此言一出,正在文渊阁内的谢爱莲和窗外的述律平同时露出欣慰的笑容的同时,一位十分不长眼色的传令官突然一路火花带闪电也似的冲了过来,直接把正打算悄悄溜走的摄政太后的存在给叫破了:
“报——陛下!有来自江南的十万火急的传讯,请陛下亲启!”
述律平:???你叫什么叫!!显摆你嗓门大是吧小伙子?你这样搞得正在偷偷吃瓜的我很尴尬啊!!
这种情况她再溜就很不合适了,只能看着文渊阁里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迎出来,诧异道:
“陛下竟然也在此地?”
“陛下既然来了,直接通传一声进去便是,何必这么客气呢?”
最后说话的是秦姝。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微妙,虽然用了“陛下”这样的尊称,但事实上,秦姝并没有真的把这位不管在哪个时空都是个狠人的摄政太后,当成什么应该摆在神坛上敬重的统治者:
别问,问就是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好公民对凡间的这种尊卑等级十分不能接受。
这段时间以来,哪怕述律平成功把秦姝的身份给瞒了个严严实实,只说“这是哀家从民间招揽来的极有才华的高人”,在不知道秦姝神仙身份的前提下,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本来就是做伺候人活计的,自然十分擅长察言观色,在察觉到摄政太后对这位女郎的态度十分不一般之后,连带着他们对秦姝的态度也毕恭毕敬起来了:
虽然全皇宫上下知道秦姝身份的人,算上秦姝本人,加起来都凑不够一只手手指头的数量,但剩下的这帮人愣是拿着这么个简而又简的参考答案,倒推出了正确的解题方法,真可谓是天赋异禀——别管她是什么身份,总之对她恭敬一点肯定不会出错。
于是秦姝这番话一出,一旁服侍的宫女太监们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先把这位传令官的心给吓了个七上八下:
不是,等等,你这位女郎好生不懂事,对待摄政太后都这么个态度,是真的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是吗……等等?!
他满心的这番诧异之情并没能表现出来,因为他一看到秦姝的脸,当场就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与此同时,述律平也打开了手中的密报,将发生在茜香国中的事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一时间,别说周围本来就不敢说话的侍女和太监们了,就算是述律平本人,也没能想出什么词来对秦姝说,只匆匆对她一点头便快步离去——
然而在离开文渊阁的时候,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出现在了她的心间。
不能让秦君为这种事就自毁香火受苦。
她是和我有同盟之情的神仙,要是让她为这件事就要自毁香火,我堂堂摄政太后的面子往哪儿搁?等着,我迟早能给她想个风风光光的、赚取功名的好办法出来。
话又说回来了,谢爱莲的太子侍读这个位置可以说十分微妙,因为当朝皇帝也不过是个没多大的小屁孩呢,他哪儿来的什么太子?就算把谢爱莲直接安排给他当老师也说得过去。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太傅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一位大儒。
而且这位太傅和谢端还有点往来,在谢端高中进士科状元的时候,这位太傅见谢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曾经动了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的心思。
眼下这位太傅正在造访谢端的宅邸,甚至已经和谢端成功拉呱起来了,谈到了不久前谢端曾拒绝了一系列婚配的事情:
“……可见是老夫没这个福气,不能有这么好的女婿。”
谢端闻言,突然心头一动,试探道:
“太傅大人这般说,就折杀我了。我和拙荆一路风雨同舟,互相扶持,才有今天这番成就,我心里是很念着她的好的;可太傅与我有知遇之恩,又有师生之情,这份大恩德,我同样也是记在心里的。”
此话一出,太傅看谢端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样越看越顺眼,不过这个“顺眼”的成分,究竟是看重他这个人,还是看重他身上“整理国库”的这个重担,想要通过婚姻的方式把双方都绑在一条船上,就很不好说了:
“我听说谢郎君家中有……”
在说到这个数量的时候,这位老人的神色很微妙地扭曲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特别魔性的数字给吓到了,好不容易靠着年龄带来的沉稳和镇定,这才勉强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静,把这番话给说完了:
“……十八个儿子,可真是让老夫羡慕啊,毕竟我家中的全都是女儿,没一个能继承香火的,哎,真是让人头疼。”
谢端闻言,心头一动,试探道:“谢某愚钝,不知太傅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有‘女婿能抵半子’一说,再加上谢郎君是个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