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委屈您了吗?”
奚漫想到这些天张姨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每次都会问她好不好吃,更喜欢吃哪种,像一个无比亲切的长辈。
奚漫心里有些暖:“张姨的手艺那么好,怎么会不合胃口,我还觉得这几天饱口福了呢。”
“您在简家很多年吗?”奚漫又问起别的。
“先生记事起我就在简家做饭,一直到他高三出国。”
张姨忽然有些感慨,“很多年没见,先生如今沉稳不少,没想到一眨眼都结婚了,如今看他过得好,我心里也为他高兴。”
张姨想到两人居然闹别扭到分居的程度,对奚漫道:“他这个人打小就痞,有时候说话傲慢,容易得罪人,其实不是真傲慢,就是喜欢开玩笑逗人玩。他只有对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有时候说错话也是无心之举。”
“他爱说浑话,若是惹着您了,您晾着他是应该的,只是别太往心里去。”
奚漫愣了下,反应过来。
张姨恐怕是觉得简灼白说错话得罪她了,所以两人才分房睡,甚至到现在气都没消,依旧不同意简灼白搬回去。
奚漫是想过来跟张姨套近乎,试图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里,然后把她和简灼白假结婚的真相告诉她,让她一起瞒着。
没曾想,张姨反倒先给简灼白当起了说客。
看得出来,张姨在把简灼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对于他结婚这件事,张姨是很高兴的。
简灼白虽然跟她一样没了父母,但他还是很幸福的。
有疼他的哥哥嫂嫂,还有惦记着他的张姨。
奚漫忽然有点羡慕,框里的菜快被她洗烂了她也没发觉。
如果跟她说自己和简灼白是协议结婚,一年后就离了,让她帮忙瞒着,张姨应该会很难接受吧,毕竟这种操作在长辈眼里,实在有点荒唐。
万一张姨生气,没准更加跑去找简灼白他哥告状了。
既然答应了和简灼白的协议,她自然不能把事情搞砸。
不好再把真相说出来,奚漫顺着张姨的话道:“他那张嘴一直就那样,我早习惯了,不会往心里去,刚才就是故意赌气,才说不让他回房。”
话音刚落,张姨说了句:“先生怎么也过来了?”
奚漫一转头,发现简灼白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抄着口袋慵懒地倚着,正饶有兴味地看她。
奚漫意识到刚才跟张姨说了什么,脸刷地红了。
她怎么情不自禁,就答应张姨让他回房了呢?
关键回什么房,那是她一个人的卧室!
恰好张姨又说让奚漫去外面歇着,她一个人能行。
奚漫丢下手里的蔬菜,匆匆回了客厅。
直到坐在沙发上,她打开电视,脸颊都还是热的。
简灼白洗了点车厘子端过来,扫她一眼:“张姨怎么把你说服的?”
奚漫故作淡定地吃了口车厘子,拿了张纸垫着,把核吐出来,才说:“……我可能是比较善良。”
“所以我今晚要睡你房里?”
奚漫继续找借口:“咱们俩都睡在次卧,你不觉得拥挤吗?”
简灼白顿了下,没告诉她那间是主卧,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如果想搬去我的房间也行。”
奚漫一听,赶忙摇头:“我才不去。”
还是自己住的房间更有安全感。
奚漫搂过旁边的抱枕,两条腿盘坐起来:“我忽然发现,你是个奸商!”
“嗯?”简灼白似有不解。
奚漫道:“咱们两个的交易,我很亏。”
“有吗?”
“有!”
奚漫给他分析:“你虽然帮了沈温,但你恰好就需要一批医疗设备,还是低价采购,并没有对你造成损失,没准还小赚了。等于不费吹灰之力,替我还了恩。”
“而我呢?我跟你结婚,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要应付,我是不是比你辛苦?”
“你这个思路,很有问题。”简灼白看过来,“我帮沈温确实没费什么心力,那是因为我能力出众,你不能因此定义为,我帮你的忙小。毕竟你再换个人,能轻易解决吗?”
奚漫:“……”
简灼白:“另外,我们领证之后,你还拿着结婚证在秦远的婚宴上狠狠出了口气,你帮我的同时,自己也受益了。那我从沈温的合作里小赚一笔,也是合理的吧?”
奚漫:“…………”
她说不过他。
看她鼓着腮帮不高兴了,简灼白语气软下来:“大不了婚姻期间,提升一下你的家庭地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真的?”
她忽然笑起来,眼睛闪闪的,嘴角有梨涡浅绽,娇俏可爱。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