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见她笑,简灼白的心情跟着愉悦,主动退一步,“我晚上不睡床,在边上打个地铺,反正关起门来张姨也不知道。”
话题聊到这个地步,奚漫不好再说什么,终于点头答应:“那你晚上就搬到我房间里吧。”
外面的天色彻底黯淡下来,窗外黑漆漆的,玻璃被灯光一照,映出室内的温馨来。
奚漫看一眼厨房忙碌的张姨,想到刚才张姨帮简灼白说话,忽然感慨一声:“简灼白。”
“嗯?”
“你挺幸福的,有人记挂着,希望你好。”
简灼白愣了下,转头看向她。
奚漫没再说什么,拿着遥控器随便换着频道,似乎打算看个电视。
她刚才好像就是随口一说,将那抹不易察觉的孤单与落寞藏在眼底。
电视荧屏的光照在她脸上,唇瓣抿着,看不出情绪。
简灼白忽然倾身过去,在她跟前摊开掌心:“把手给我。”
奚漫不解地看着他:“干嘛?”
简灼白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右手举起来,与他掌心相贴。
然后闭上眼默数三秒,睁开:“现在,我把我的幸福分给你了。”
奚漫睫毛颤了颤,看着两人相贴的手,好一会儿,她噗嗤笑出来,把手收回来:“简灼白,你好幼稚啊。”
“那我把我的幼稚也传给你。”他又去贴她另一只手,奚漫笑着把手藏在后背,“走开,我这么成熟稳重的小仙女,才不要跟你一样幼稚。”
“是吗?”简灼白眼角带笑,慵懒的语调里透着几分揶揄,“你藏着手不让我贴,就已经跟我一样幼稚了。”
说着非要继续贴她另外一只手,奚漫躲避着不给他碰,两人很快在沙发上扭打在一起。
张姨在厨房里做饭,隐约听到笑闹声,透过磨砂玻璃门看向那边,顿时欣慰地眉开眼笑。
小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才刚回来一会儿的功夫,这不就和好了吗。
张姨来这里几天了,奚漫平时不是出去找工作,就是在家陪蜥蜴玩。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
张姨做了一桌子的菜,格外丰盛。
晚饭后,张姨看简灼白一脸倦意,想起他是刚出差回来,便提醒他早点休息。
张姨把蜥蜴安顿好,回了房间。
很快,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简灼白看一眼墙上的挂钟,问奚漫:“睡吗?”
奚漫手里拿着遥控器,想到今晚他们睡一起,假装被电视吸引:“你先去吧,我再看会儿。”
简灼白看她一眼:“你别太晚。”
他起身去楼上。
奚漫随便看着电视,想到简灼白如今在她的卧室里,她有些心不在焉。
即便他打地铺,也挺让人不习惯的。
又看了半集连续剧,奚漫猛地想起——
卧室的阳台上,还挂着她的内衣!
她眼皮突突跳了几下,迅速关掉电视,飞奔上楼。
推开门,恰好简灼白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他穿着黑色睡衣,衣服沾染水汽后贴在身上,隐约可见胸前和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
额前沾着晶莹的水珠,发梢也稍显湿潮,再往下,那张脸实在算得上英俊。
一滴水顺着鬓角淌落,沿着简洁流畅的下颌线流到脖颈处,划过性感的喉结,最后没入衣领,惹人遐想。
奚漫与他的目光对上,又匆匆看向阳台,发现上面一件衣服都没有。
简灼白肯定不会乱动,应该是先前张姨进来放简灼白的行李,看到衣服干了,就顺便帮她收进衣柜。
奚漫顿时松了口气。
“电视看完了?”简灼白出声打破寂静。
奚漫“哦”了一声,掀开被子爬上床。
她今天面试回来已经洗过澡,外套里就是睡衣,脱下外套后直接钻进被子,躺下。
闭上眼,能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是简灼白在床边的地毯上铺褥子。
很快,灯关掉,他躺了下去。
室内陷入黑暗,奚漫睁开眼,余光朝他躺着的位置看一眼。
其实张姨晚上一般不会来楼上,他如果现在偷偷回到隔壁,张姨应该也不会察觉。
隔壁的床,总比这里的地板舒服吧?
虽然褥子下面还有一层绒毯,但地板的硬度和床肯定没法比。
奚漫翻了个身,面朝他那边,犹豫了一下,开口:“你睡这里会很硬吗?”
她想着要是不舒服,就建议他回隔壁。
结果等了许久,对面没有回应。
“这么快睡着了?”奚漫轻轻问了句,还微微起身,低头朝下面看一眼。
简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