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让我这个人比较善良呢,总是特别乐于助人。”
季司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甚至连眸光都是温柔无害的,仿佛他真的特别“善良”。
但下一秒,温阮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司深就已经笑着握住温阮氏的手腕儿,然后在她的惊恐目光中,用手里的弯刀慢慢划破了温阮氏的手掌。
而温阮氏看到季司深那样温柔而缓慢的划过她的手掌,仿佛是生怕割疼她似的温柔,便觉得毛骨悚然。
那种看着自己手掌,被慢慢割破的痛感和恐惧感,让温阮氏感受到真正意义上的恐怖。
而季司深,甚至不着急,等着鲜血染红了温阮氏整个手掌,才按着她的手,盖在了纸上。
白纸黑字上,瞬间被那鲜红的血掌印,显得极度诡异嗜血。
而在那一瞬间,温阮氏彻底感受到了绝望。
在折磨人,让人感受到极度痛苦恐惧这一点儿上,季司深可谓是得心应手。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牧牧的母亲了,对吗?”
季司深蹲着身子,偏头微笑。
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就算是小统子见惯了这个宿主的手段,也依旧觉得数据有些恐怖的颤抖。
所以,惹谁都不能惹他家宿主。
伤他,都不能伤害月隐。
伤害他家宿主,你能死的痛快一点儿,伤害月隐?
那你就不只是完了,这么简单了。
一旁的元清雾虽然看不清楚季司深的举动,但是也依旧被季司深那股子,狠厉阴狠的“和善”气息吓到。
元清雾在这一刻忽然觉得,或许牧牧身边就是要有这样的人存在,才互补。
也不对,是要有深深的存在,才对啊。
可温柔,可狠辣。
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有旺夫体质呢。
元清雾想到这个,便不禁有些好笑。
季司深一听,便拿着盖了温阮氏血手印的纸张站了起来。
面对阿母,气息瞬间又变得乖巧温柔。
爱屋及乌这件事,季司深同样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不是圣母,但也不是十恶不赦。
谁对温止牧好,他也可以对谁好。
“阿母,你笑什么?”
元清雾握住季司深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没什么,只是在想牧牧一定很喜欢你。”
对于这一点儿,季司深便有一些傲娇了,“嗯,他的确很喜欢。”
何止只是很喜欢呢?
是一眨眼的时间不见,便会思念成疾的病症。
唯一可解之法,便是见到那人。
只是见到那人第一眼,他便会更思念成瘾啊。
温止牧指腹摩挲着左耳的耳坠,脑海里便会浮现出这人,亲吻他耳垂时的画面。
是比亲吻双唇,更加让人觉得撩人心弦,祸国殃民的存在。
“深深,我想你了……”
一句话,便能听出他话语里的酸楚,思念,与喜悦的交织。
这世间只此一人,足够他义无反顾的喜欢。
——
季司深之后,将温阮氏悄无声息的又带回了宰相府,将她带到了之前她囚禁阿母的地方。
她已经没什么用了,剩下的日子,她也得在这里不死不休的。
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