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一趟隍司,我要见杨管事。”
思绪落定,我再看向椛萤,笃定道:“
“放心,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最惜命,活着才能报仇,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去送死。”
换做别人,我绝对不会说那么多。
椛萤连番几次的表现,虽说有些优柔寡断,但足够能获取我的信任了。
她凝视我许久,又忌惮的看一眼工地后方的烂尾楼,才上驾驶室。
我随后上了车。
直到此时,那些高楼大厦的灯才灭了一部分。
不少人得通宵达旦的工作。
“外边儿哪有里边儿好?”
冷不丁的,耳边浮现先前那工人蛊惑一般的声音。
虽说是他想诱使我待在工地里,但他天天冤魂不散,一直就盯着对面这些楼。
恐怕真的待在狱中的人,都不会这样操劳疲累。
我平复下杂乱思绪,闭目养神。
……
回到了高层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负三楼大厅,我们刚一进去,数十道目光同时袭来。
除了最开始那些杂乱负面的眼神,还有数道冰冷,肃杀,嫉妒的目光!
最为明显的杀机,来自于一个上半张脸俊美帅气,下半张脸却带着一道黑口罩。
不正是先前缠着椛萤的男人吗?
眼神若是能杀人,他恐怕都将我千刀万剐了!
椛萤默不作声,带着我往里走。
穿过大厅时,风言风语的议论钻进耳中。
“别听马户的,这小子进了那栋烂尾楼,能活着出来?我看,他最多进工地大门,杵了半天,就自己灰溜溜的出来了。”
“是啊,多大的牛子耕多大的地,就长得白白净净,入小娘们儿眼呗,老子一脚能夹爆他脑袋!”
“你们就小点儿声吧,杨管事身边的两个人,很忌惮这小子,他身上好像有……”
椛萤冷眼扫过四周,议论声又骤然寂静。
我并没有理会。
这些话对我没有实质性的损害,甚至影响不到我的情绪。
穿过正当中那条狭长通道,到了办公室里。
杨管事不在,办公室空无一人。
“我去找杨管事。你等等。”椛萤掉头离开。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不自然的说:“杨管事出去了,恐怕今晚不会回来。”
我蹙眉道:“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有破掉凶狱的线索了。”
“电话打过了,我差不多也是这样说的,他让我配合你,现在他走不开。”椛萤回答。
我沉默片刻,才说出需要的关键线索。
首先,要调查烂尾楼十七楼,左侧最末端那套房子的业主信息。
包括他的社会关系,夫妻家庭关系,或者和他有关的其余女人,最好是查到后,连同住址一起找出来。
椛萤慎重点头,再次离开办公室。
我并不怀疑隍司的调查能力,罗家的事情,他们都能弄那么仔细。
更遑论这烂尾楼之事是相关部门合作?
时间一点点过去。
椛萤一直没回来,我正要走到茶盘旁坐下休息。
吱呀的声中,办公室厚重的两扇门开了。
进来的,是半张脸带着口罩,半张脸俊秀帅气的那男人。
随他身旁还有两人,相貌奇丑无比,煞气逼人,身上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臭味。
那男人死死的盯着我。
他身旁两人关死了办公室门,脸上带着冷笑,看我的眼神,好似在看死人。
“我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嘈杂喧闹,你还可以转身出去。”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秦头教过我,做人留三份薄面。
因此,先前在丰瀚轩,我给过尤奉机会。
毕竟这里是隍司的地盘,我还在和隍司合作,才会说这番话。
那男人朝着我走来,脸色愈发的冰冷。
“我听何峒和王恤说,你脾气很硬?”
“在杨管事面前,你都很嚣张?”
“不过是身上带了个血怨鬼罢了,拿你妈威胁人,真够丢人的。”
我眉心骤然拧起。
看来,何峒和王恤,就是一直跟在杨管事身边的鬼婆,以及抬棺匠了。
他知道无皮鬼,显然,是那两人没隐藏我第一次来隍司时的事情。
大厅的人怎么议论我,都无所谓。
可他提到了我妈。
无皮鬼不是我妈,可我爸妈生死未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郁结的闷气,在我胸口累积。
顷刻间,他走到我面门前,眼眸更讥讽。
“不过是运气好,帮了城隍庙的忙,让杨管事高看你一眼,又把你叫回来。”
“可你不也把你妈放出去了吗?”
“拿你妈傍身,确实令人不齿,可你都没妈了,还拿什么嚣张?”
“还有,你拿什么蛊惑了椛萤,让她对你青睐有加!”
男人的眼睛瞪大,冲着我厉喝质问。
同时,他猛地抬手,朝着我肩头压下!
这招式快到极点,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