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做贼。”
杨仪格外心虚:“你……旅帅在说什么?”
薛放道:“我当然是说韩青,不然还能是谁?”
杨仪赶紧扭头,稍微定神才问:“韩旅帅又如何了?”
“说来话长。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那草乌多半是他所投放。其他的……”薛放摇摇头:“还是明儿再跟你说,免得你今晚上听了,要做噩梦。”
很快,巡检司的人将戚峰送来,杨仪亲自给他清理过伤口,喂了汤药。
戚峰的病况有些复杂,杨仪本来要守夜,却强被薛放撵走,他另外安排一名大夫看守。
当晚,他们便歇在了中弥寨。
那主事之人带着几个寨子里管事的,来回查看报信,凡是服了药的病患,没有一个出现不妥,反而都比先前安稳了许多,可见确实有效。
杨仪对此早有所料,只担心会有例外,如今见一切向好,也自放心。
临睡前又喝了一次药,终于沉沉睡了。
豆子依旧忠实地守在床边,屠竹在外间随时听候召唤。
薛放没安睡的福气,外头来来往往的人不停地跟他回事,比如对于韩青的处置,对于三寨头人家族,如何回去禀告狄将军……以及狄闻那边来的消息等等。
等将到寅时,薛放才得闲在躺上一躺。
回房之时他特意去看了看杨仪,见帐子放着,隔着薄纱似的床帐,她的睡容恬静,朦朦胧胧,温婉而柔曼。
窗户外,虫儿唧唧地叫着,声音很是响亮。
薛十七郎翻了个身,看到窗棂纸上一片光亮,是月色。
他呆呆地看着那很亮的月光,不知不觉阖上双眸。
低低的喘惜声响起。
粗粝的手指探出,从光洁的后颈顺势往下。
滑过那因过于瘦削而显得极为分明的、仿佛玉竹一样的脊背,停靠在深陷的腰窝中。
他贪恋其中,爱不释手,俯身在她耳畔低唤了一声,极为狎昵。
手臂兜揽,那一把不堪搓揉的细腰,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折了,随着他的动作或者轻颤不已,或者起起伏伏。
他似乎听见了隐忍的低泣,可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深深呼吸,可意料之中的清兰暖香并未出现,这让他有点烦躁。
他的手滑到对方的唇边,试探,摩挲,想要一个答案。
于是迫她回转头来。
终于,他看到一张恬然苍白的脸,湿润的长睫抬起,是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又似月光般柔亮。
她唤:“旅帅。”
薛十七郎猛然惊醒过来。
他的双眼睁大到极致,透出几分骇然,额头上却挂着汗珠。
半晌,薛放挺身坐起,刚要下地,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抬手向着腰间一探,十七郎僵在了原处,神情古怪略带尴尬。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