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才能在京畿立足。”
薛放道:“是谁提议叫我去干的?”
葛副队笑道:“但凡是聪明人都知道得用你。”
薛放叹气:“要我办不成,岂不是会有一大堆人等着笑?”
“不是笑。是对你期望有加。”
薛放点头,打量着那块令牌,忽然又问:“葛大哥,你说我要是……觉着缺人手的话,可以搬救兵么?”
“当然,你想要谁?只要是巡检司的,随便你挑。”
“那要不是巡检司的人呢?”
“你说别的部里的?这个……恐怕超出我之力所能及,不过,你可以去找……”他没说下去而指了指南边。
“找谁?别打哑谜。我是个实心人,最不会弯弯绕。”
葛副队笑:“你早上从哪里来的?”
“哦……”薛放明白了,笑:“你的消息倒也很灵通。”
葛副队眼中透出嘉许光芒,道:“昨儿你跟端王殿下去源山打猎,若不是你关键时刻相救,王爷只怕必会受伤,这件事谁不知道?好了,你要尽快着手办此案,如果能的话……越快越好!”
杨仪本来不想回房里去。
瓜田李下,她不想白白招惹这些嫌疑。
但有一件事,就是薛放的束腰革带。
她正愁不知何时才能还给他,既然这么巧,索性就借这个机会。
往回走的时候,薛放就开始跟她说自己调到了兵部巡检司,做一个小小的参将的事。
杨仪起初担心他跟自己说这么多话,杨佑持将怎么看?故而她寡言少语很是谨慎。
不料杨二爷似乎也爱上了豆子,满心都在豆子身上一般,不仅自己同豆子玩耍,甚至还叫着小甘。
杨仪便悄悄地说道:“你去了京畿巡检司这样倒好,官职不拘大小,先有个地方立足,总比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强。”
她说这话不止是为薛放,也是为自己。
薛放听了出来:“你是说我,还是说谁呢?”他情不自禁地越来越靠近,衣袖荡到她身上。
杨仪只得把他旁边拨了拨:“自然是说你,还能说谁?”
“可惜呀,我怕干不长。”薛放叹息。
“为什么?”杨仪果然上心。
薛放愁眉不展地:“他们叫我办那个飞尸的案子,可我竟毫无头绪,如果嫌弃破不了案,丢了人,差事当然也就没了。”
杨仪跟着皱眉:“真的很难办?”
“难办难办,要不京城人才济济,怎么偏要我去干这个,我看他们就是故意刁难我,给我下马威的。”薛放不住地摇头。
杨仪听着他的话,也觉棘手:“这如何是好。”
薛放偷眼看她,望着她上身轻飘飘的大袖衫,他怀疑自己如果从她腰上摁过去,得摸好一阵才会找到那段隐藏在宽襟里的细腰。
他咳嗽了声:“不过说起来,得亏你如今不在外头了,你不知道,我先前去十里鸡鸣庄上,那庄子里的男人进去一个躺倒一个,不仅是气味熏死人,更是那尸首的样子太恶了……你可以想象、一块肉放在这天气里搁半月会是什么样。”
薛放其实是以退为进,外加激将法。
谁知杨仪并未动容,反而把旁边的杨二爷给说的受不了了。
今日薛放主动登门,杨佑持正高兴呢,他却拉着他,非叫领着来见杨仪。
其实从上回,杨佑持就瞧出一点了,只是薛放不承认,如今见他这样,少不得问:“这么着急找大妹妹做什么?你总要跟我说句实话……”
薛放只道:“我有个忙想请她帮帮。”
“这可怪了,你在外头通天贯地,仪妹妹却在院内大门不出,她有什么可帮你的,总不会你也哪里不舒服,想她给你开方子?”
薛放道:“是啊,不行吗?”
杨佑持呆:“哪里不舒服?当真?”
薛放道:“我浑身都不舒服,你带不带我去?不肯?那我走了。”
他说走就要走,杨二爷急忙拉住:“行了行了,不说也罢了,只是……仪妹妹才回来不多久,她的脾气……我看着倒有点外柔内刚,你可别很招惹了她。不然连我也要遭殃。”
薛放笑道:“我难道不知道?”
杨佑持才要走,又觉着这话略怪:“你又怎么知道?”
薛放哪里肯给他解释:“赶紧,别耽误了正事。”
杨二爷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可却从未见薛放如此主动地追着一个女孩子,可又不像是男女之情。
他倒是很好奇,不知薛放究竟要做什么。
方才往杨仪房中来,他虽然满心装作跟豆子玩耍的,实则耳朵高高竖起,时刻听着。
不料,什么甜言蜜语的情话,一个字没有,倒是弄出一个惊人的尸首来。
杨二爷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