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叫他开口。”
他的意思是动刑。
杨仪道:“陈旅帅还是先顾身上的伤吧,这次侥幸无事,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了。”
陈献应了声:“你是怎么疑心到闫一安的?”
杨仪沉默片刻:“还记得先前他带我们去验房查看沈仵作尸首么?”
“当然。”
“当时我们解了沈仵作衣,说起他临死之前出精的事,小闫主簿……”
陈献皱眉:“当时他好像是吓坏了?”
当时因为发现沈暂临死而阳起的怪异情形,验房内静的怕人。
陈献跟杨仪都听见了闫一安沉重而有点急促的呼吸声。
杨仪也以为他怕了,所以还特意叫他出去。
此刻杨仪道:“我们都错了,那不是害怕。”
“不是害怕又如何?”
“是兴奋。”
陈献睁大眼睛,虽然还没听见解释,但他也莫名地有点“兴奋”了,虽然跟小闫主簿的那种不太一样。
谁知杨仪见他眼睛亮亮的,脸色突然踌躇。
把陈献的衣裳拉好,杨仪道:“陈旅帅的伤暂且无恙,这几天千万不能乱动碰到伤口。”
她淡淡交代两句转身要走,陈献忙道:“你还没跟我说他为什么就突然……”
杨仪咳嗽了声:“以后再说。”
陈献大失所望:“我可是个急性子,等不了太久。”
杨仪没理他,赶忙来到外间,却见薛放站在门口。
“旅帅。”杨仪走到跟前,“有没有伤着?”
薛放仿佛要跟她笑一笑,却没有成功:“没。”
杨仪想了想:“屠竹的伤还好都不是致命的,不过当时也确实凶险,多亏了他跟小甘,王参军也出现的及时。”
薛放默然。
“你……”杨仪有点担忧地看着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萧旅帅不肯开口,要不要我去看看?”杨仪忽然道。
薛放转头凝视她,却又道:“不用,他自甘堕落,令人不齿,也没必要跟他多说。倒是那个闫一安……真的是他?”
杨仪望着十七郎沉郁寡欢的神色,这神情让她不安。
她不想让薛放沉浸在这种极至难堪的情绪之中。
拉住薛放,杨仪道:“你跟我来。”
萧太康在大牢之中。
照县巡检司震动,萧太康却特意吩咐王参军,叫他负责代理上下事务,只有一个要求,不能乱。
狱卒将萧旅帅从牢房中带出来,到了巡检司内厅,萧太康见着了薛放。
“我没有话说。”萧旅帅淡淡道。
“我没想叫你说。”薛放走到他身旁,突然出手如电。
萧太康一惊,正不知他做了什么,才要开口,却觉声音都哑了,竟说不出声音,他瞪向薛放,不知十七郎到底是何意图。
县衙的偏厅内,闫一安被带了上来。
厅内正中坐着的,是王参军,旁边左侧是杨仪,右侧是陈献,他的伤还未好,但听说要审问闫主簿,就算爬不起来也要爬来。
王参军脸色很不好,见他上前,便道:“闫一安,如今萧旅帅犯事,巡检司上下是我掌事。如今要重审飞尸案,你可如实回话。”
闫一安淡淡地瞥了眼他,又看向杨仪:“不知叫我说什么?”
王参军道:“鸡鸣十里庄上飞尸之时,你在何处。”
“我已经说过多次,我奉旅帅之命去了后桥,处置殴斗之事。”
“你敢说你来去的路上,一直都有人跟着?”
闫一安道:“这是何意。”
王参军一拍桌子:“你能蒙混别人,但我们岂会不知,鸡鸣县跟照县虽是两地,但彼此接壤,后桥的方位,跟鸡鸣十里最近!来回最多半个时辰。而且跟你同去之人已然证明,你中途有事借口离开了两个时辰!只不过向来无人疑心你罢了。如今,你不如说说这两个时辰你去了哪里。”
闫一安轻描淡写地道:“就算我中途离开两个时辰,又如何,我只不过觉着乏累找了个地方歇息罢了。再说,飞尸案发的时候,没有人证的多着,不必拿这个来吓唬人。”
王参军看了眼杨仪,又道:“你负责处理后桥孙五打人的事,那你可见过孙五不曾?”
“他一直潜逃,如何能见。”
“当真没见过?那么,之前萧旅帅诈死要引飞尸案真凶现身之时,那个被烧死的面具人,不是孙五?”
闫一安很惊讶:“怎么那是孙五么?我又怎会知道这个?何况就算他是,又关我何事?”
王参军语塞。
陈十九郎在旁冷笑:“好一张利嘴,那么,我若要问你之前为何要对从之先生出手,想必你也自有说辞了?”
闫一安面不改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