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点儿了解这个大妹妹的行事了。试探问。
杨仪一笑:“我怎会未卜先知。”
杨佑维心头微动:“听说你给二奶奶诊过了,她是怎么样?”
“二嫂子她……自然也无恙。”杨仪回答。
杨佑维眉峰微蹙:“是吗?”他笑了笑:“那……回头我也给她看看?”
杨仪一怔。
对上杨佑维的眼神,便知道他察觉了几分端倪,这才说道:“哥哥不用费事了。”
原来早上杨仪给金妩诊脉的时候,发现她竟有些许的痰湿、肾虚之症,如果是这样,自然不宜有孕。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稍微调理调理,滋阴补肾后,必定有效。
“既然如此,”杨佑维疑惑问道:“你为何不如实告诉她?”
杨仪叹道:“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我只想二哥哥跟二嫂子仍是好好的吧,只是二哥哥先前吵嚷什么纳妾,我担心如果把这件事说了,对他们两个反而不好,不如就只说无事。”
何况如果只说症结是在金妩身上,里里外外,只怕仍是少不了异样眼光。
毕竟时下的风气,假如夫妻两个无所出,世人第一怀疑的就是女子的问题,很少会直接质疑男人如何。
所以杨仪索性隐瞒不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看向杨佑维,怕他不赞同自己的做法。
不料杨佑维笑道:“你啊。真不知叫人说你什么好。”
看见他善意了然的笑容,杨仪才松了口气。
“你有法子给她调理?”杨佑维问。
杨仪点头:“我有一副金莲种子方……正好适合二嫂子。”
“都有什么药?”
“附子,白茯苓,杜仲……搓成丸子,每日定量服用。”
杨佑维道:“这些药都是温性的,温阳补肾,男子服用也一样。”
杨仪正疑惑为何他说男子,杨佑维感慨道:“做戏做全套,你总不能只让二奶奶服药吧?反正这些药无害,索性就说是助孕的,让他两个一起吃,同甘共苦吧。”
杨仪不由笑了:“还得是大哥哥你。”
兄妹两人相视而笑,杨佑维感叹道:“我原先可不这样的……”
说着出午门,杨佑维抬头,一眼看到前方的马车:“那不是跟着十七爷的竹子吗?”
杨仪正张望,屠竹已经跑过来:“仪姑娘!”又对着杨佑维行礼:“杨太医。”
杨佑维目光转动,看着那辆马车的车厢突然晃动了一下,他心里就有数,便对杨仪道:“我骑马,先去了。”
这边杨仪进了车中,便见薛放盘膝坐在里间。
她早料到屠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你又做什么?”
薛放笑道:“我想起一件事来,咱们出城去好不好?”
杨仪诧异:“好好地这时辰出城做什么?”又警惕:“你敢胡闹试试?”
“哪里敢?”薛放急忙坦白:“还记得从海州回来路上,你跟我说想学骑马么?咱们一直忙的不可开交,这会儿正是个空。你学不学?”
杨仪确实跟薛放提过此事。
主要是想起当初在海州城,知道他受伤,她想去又找不到马车,还是黎渊当时骑马送她前去的。为此薛放还嘀咕过。
当时杨仪就暗恨为何自己竟不会骑马,又打定主意,必定要学一学。
所以在从海州回来的路上,便跟薛放提过一次。
谁知他竟然记住了。
杨仪打量着他:“我当然是想学的,可是你现在有伤在身,怕是教不成。”
薛放道:“这点儿伤算什么?你放心……早学了早好。”
这句倒是至理名言。
此刻马车已经向街头驰去,杨仪突然想起了早上遇到了艾静纶的事情,便道:“你们府里的那个表少爷,是在府里长住?”
薛放笑道:“那个聒噪精?我也不知道他们家里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让他在京内当差……你见过他了?你瞧他那个模样,还不给人活吃了呢。”
杨仪叹道:“不过是少年心性罢了。”
说着看向薛放,薛放比艾静纶也大不了两岁,本来也不算是个沉稳干练的,但跟艾静纶一比,竟衬得十分稳重。
这就看出两个人的成长境遇之不同了。
杨仪正在出神,薛放已经悄悄地将她搂住:“父亲说,后天叫我去府里下聘。”说到那两个字,身上不禁一阵战栗。
“啊……”杨仪昨晚上也听老太太说了,抿嘴一笑,又提醒他:“别揉搓。”
薛放贴着她,哼唧道:“我一想到……就受不了了。”
杨仪转头看他:“想到什么?”
“还能什么?咱们成亲,欢欢喜喜的……”薛放连咽了几口唾液,呼吸都沉了几分:“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