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金妩笑道:“我没事儿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夸夸自家人罢了,唉,遇到了大哥,也是那女人的一点福分了。”
时下,虽然堕胎的事并不多见,至少极少摆到明面上来的。但其实也有不少。
只是这种事情本来就凶险,再加上那些大夫用药不知轻重,有时候别说小的,连大人都难保生死。总之极其伤身。
故而杨甯想到这件,就让青叶带人,去找到涉案之中的那王娘子,说是杨佑维不想此药方流传出去。
王娘子自得了命,身子也很快养好了,就把药方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也并不曾拿给人,听说恩人派人来要,自然赶紧奉上。
而此刻的王娘子,因为之前被婆家所弃,如今竟跟那案子之中的苏有旺搭了伙,过起了日子。
虽然背后仍是有人指指点点,但两个苦命之人,能够相互依偎活下去,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一点微光了。何必管别人怎么说。
何况除了那些不近情理的人外,还有许多热心肠的好人怜惜他们的不易,是明白理解的。
顾瑞河虽不太懂女子的事,但也明白堕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甯儿,你先别急,未必就没有其他法子了。”顾瑞河拧眉:“也许,也许王爷那里……”
顾瑞河看向杨甯。至今他尚且不知杨甯跟宣王之间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难道只是护国寺的那一次?还是以前也有什么交际?
假如宣王跟杨甯情深的话,想必宣王也不会乐见杨甯选择这样的法子,那自然……可以有转圜。
杨甯将头转开。
半晌她才淡淡地说道:“王爷……未必在乎。”
顾瑞河一震:“你怎么这么说?”
杨甯闭上眼睛,脸上是掩不住的苦涩。
她本来不想走这样的路,但还是一步一步身不由己地走上了这条路。
可是回想起来,是从哪里出的转折的?
到底是从俞星臣出城去海州的那天,还是她在南音楼,被端王撞见的那天?
俞星臣,俞星臣,不管哪一天,总之都跟他有关!
不过是为他,才把她推到了这种地步。
眼角忍不住沁出泪来。
杨甯从不是个轻易落泪的人,这会儿回头世事茫茫,向前前途未卜,挚爱之人遥不可及,反目成仇,却注定还是要跟无情之人共度此生,简直……
顾瑞河望着杨甯悲怆的脸色,他毕竟是兄长,看到妹妹如此无助,却生出了一股决然之意。
“不管怎样,你不能自伤,”轻轻地摁住杨甯的肩:“甯儿你听话,先别做这些事,让我想想法子。”
杨甯抬头看向顾瑞河。
在护国寺,顾瑞河找到她的时候,她说“大哥哥是个好心之人”,不仅是因为前世的记忆,更有今生的种种照料。
可是,曾经对杨甯来说,所谓的“好心之人”,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近似于“无用”之人,所谓“好心”,像是软弱无能的代名词。她虽觉着这些人难得,但从来看不进眼里。
直到现在,又是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顾瑞河却站了出来,肯为她撑着。
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这份心意、作为,让杨甯不由得不动容。
眼泪将流出来的时候,顾瑞河却抬头看向前方门口处。
悄无声息地,一道人影站在那里。
杨佑维离开顾家,上马往太医院而行。
在顾家杨甯跟顾瑞河的种种异常,一直在他心中盘旋。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点极其重要的、他却一时想不起来的东西。
到了太医院,此刻药院已经开始熬药,药气弥散。
这是一天天之中最司空见惯的。
杨佑维止步,闻着那些形形色色的药气,思绪飞回顾家,他蓦地想起自己迈步进杨甯房中的时候,闻到的那点药香。
“是……归尾,丹皮,桃仁……”杨佑维浑身汗毛倒竖,“是那个!”
毕竟是他自己开过的药方,他当然熟悉。
杨佑维脸色骤变,慌不择路似的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什么,又赶紧回身向前。
本来杨佑维是要去找杨登的,但快要药库的时候,他猛然止步。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杨登。
但是,杨甯竟然用那个,那就是说她可能……
这种事情岂能轻易揭露出来?
可杨佑维自己的心里却实在存不了这种大事。如果是在家里,他还可以跟邹其华商议。
如今……
正在彷徨茫然,杨佑维抬眸,却见有几个太医簇拥着杨仪,正从前方廊下走来。
这院内的太医们,已经跟杨仪熟络了,连之前看不惯她的那些,也都倾身交往。
此刻其中就包括当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