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道:“昨夜我看易仼的模样,就觉着他有些阴虚火旺,面上无华,起皱,精瘦……若说别的症状倒也罢了,唯独这阴虚火旺,服不得以上说的那几味,尤其是淫羊藿,人参,巴戟天。”
“这是为何?”
“阴虚火旺,是体内有虚火,而人参,淫羊藿跟巴戟天,却都是助阳补气之物,其中淫羊藿更能助火而伤阴,这样势必会引发上火,若大量服用,那体内的火愈旺,津液却会枯竭,阴阳越发失衡,便会导致大症候,跟服毒自戕无异。”
俞星臣琢磨道:“这么说,易仼就是因此而死?”
“或许。”杨仪不敢断言,谨慎地:“但这只是推论,毕竟人已经死了。究竟如何,还是找到当时在易仼身边之人。”
俞星臣点头:“我先失陪。”他刚要起身,突然突兀地顿住,垂眸先向下扫量。
目光所及,悄悄地放松心弦。
俞星臣起身仍去前厅。
杨仪目送他去了,灵枢则吩咐人去抓药。
正蔡太医过来,见要取药便问:“是不是俞巡检昨夜所吸的那些药有什么不妥?”
灵枢一僵。
杨仪疑惑:“俞巡检吸了什么药?”
“永安侯。”蔡太医忙先行礼,又道:“怎么俞巡检没说么?他不小心吸了些那人犯所配的……”
及时地收住口。
但杨仪刚才跟俞星臣才议论过,如何会猜不到?
蔡太医清清嗓子,小心地问:“永安侯,俞巡检无碍么?”
杨仪心头转动:“只是有点气郁化火,阴不制阳。我用了天麻钩藤饮。”
“也好,”蔡太医附和:“先前俞巡检便有点七情郁结,唉……想来必定是为了案子太操心了。”
杨仪的心中本有点怪异之感,听蔡太医说为了案子,略略释怀。
她起身往前厅走去,想看案子审的如何。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