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刺。”
夏绮道:“打就打,没什么好说的。这种祸害百姓的贼,早该死了!多活一天都觉着是老天不公。”
初十四一笑,又看杨仪。杨仪道:“那就打,不用问我,可如果打的话,一定要除个干净……还要……”
“还要如何?”
杨仪看看两人:“你们都担心咱们一走了之他们将气出在百姓身上,但就算灭了他们,还有其他贼匪,万一跟他们是沆瀣一气的呢?所以我想,打是一定要打,但要轰轰烈烈地打,让他们知道是谁打的他们……”
初十四说:“你是说……”
夏绮道:“以永安侯的名头打!”
杨仪摇头:“不。”
夏绮疑惑:“那是怎样?”
“上回十七把卧龙山荡平,这次,索性也以十七的名义,”杨仪想了会儿,“且不知他如今在藏鹿那边如何,之前俞监军说怕我出来‘打草惊蛇’,那索性我们就来个‘故布疑阵’。”
初十四拍掌道:“好!事情传扬出去,他们以为十七在这里,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这不仅是故布疑阵,还是声东击西呢。”
三人商议妥当,初十四出门前又想起来:“那个仇大……”
两人看向他,初十四道:“他会不会是北原的精锐?”
杨仪道:“既然是精锐,又怎么会一个人在村子里受了重伤。”
初十四是随口一说,也笑道:“就是觉着他指挥人跟土匪对抗,倒是有点意思。”
当天晚上,夏绮陪着杨仪同在暖炕上,杨仪问她孩子在哪里,原来是在广安州的亲戚府中,因为听说了卫城的事,不放心,加上艾静纶要到武威,所以她一路随行而来。
到武威的时候,正好初十四要带人出城,于是连马都没下,直接转道了。
丑时刚过,夏绮便起了身。
杨仪本来正在朦胧,夏绮才一动她就醒了:“怎么这么早?”
夏绮小声:“我听见外头有响动,初军护大概是在准备攻打姑娘山的事,我去相助。你好生地在这里。”
杨仪一阵紧张:“绮姐姐你、你也要去……”
夏绮向她笑笑:“我在京内还没启程的时候,就早想过了这些局面,我毕竟曾在北境呆过,只是,现在的情形比当初更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怕杨仪担心,便将她摁回去:“放心吧,这些土匪不是什么难缠的。我们会谨慎行事。”
夏绮出了门,杨仪到底躺不住。此刻小甘跟江公公都不在身边,她自己起身,正欲打水洗漱,那边谢知县夫人带了人来,端了烧好的热水给她洗脸。
恰好斧头也带了决明跑了来,不由分说道:“我替江公公跟小甘姐姐伺候。也一并为我们爷尽尽心意了。”
潘夫人不明所以:“你们爷是谁?”
斧头昂首挺胸笑道:“我们十七爷啊,就是北境薛督军,永安侯定了亲的夫君。”
潘夫人也跟着嘿嘿笑道:“原来你是薛督军的人,那敢情好。”
杨仪洗漱妥当,天才蒙蒙亮,出了门,就听见外头马蹄响声,想必是初十四跟夏绮带人出城去了。
斧头说道:“表少爷也被初军护拉了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想怎样。”
杨仪担心的是昨儿一并来到望凤河的那些百姓们,尤其是那些孩童。
先把县衙里安顿的看过,又问谢知县其他人如何。
谢知县倒是勤快,也是早早起身去巡查了一遍。
他说道:“永安侯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四处去查看了,都还妥当,那几户都是本县还有点儿财力的,一时还能招呼得了。”
杨仪道:“贸然前来,劳烦谢大人了。”
“不不,不敢,”谢知县忙打躬作揖,“永安侯大驾光临,这是小县的福分。只是财力不济,招呼不周……”
杨仪望着他脚上的鞋子,昨儿晚上还是张着嘴的,如今却已经修补妥当了。
谢知县发现她的目光,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昨儿晚上夫人熬夜给我补好了。”
杨仪忍不住问道:“我看知县大人乃是清廉之人,而望凤河……这名字听着极不错的,为何竟这样穷苦?”
提起这个,谢知县的脸也黑了几分,垂头道:“我们这里地方小,一年里只有夏秋能够得些粮食,冬天冷的时候又长,何况这周围地势也不如别的县城平坦,沟沟凹凹,斜坡地最多,种田都比别处要麻烦,打的粮食也少……且又没有别的产业……”
杨仪听了,也替他觉着无奈。
正在这时候,一个丫头领着小公子来了,杨仪忽然想起昨晚上他在发热,便叫他上前,摸摸头跟手心,虽然退了些,但还是比寻常孩子要热。
谢知县知道她的医术最高明,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杨仪听了小孩儿的脉,没什么大碍:“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