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不得不说,阮柔这一刻有些触动,她担忧问,“我没事,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老毛病,过了这一阵就好。”说着他到底有些无力,回头看看铺子,有些不放心,欲要继续回去看着。 阮柔瞧着实在不放心,便道,“你回去歇着吧,我来看着。” 见对方一副迟疑的模样,她连推带搡将人赶走,随即嘱咐,“阿宇,看着你爹回去休息。” 阿宇人小,反应却很快,硬是拽着人的裤腿将人拉走,五丫在后面亦步亦趋,很是小心谨慎。 阮柔一笑,打量过剩余的包子馅儿,待再有客人上门时,招待得已是有模有样。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包子终于卖光,她拉上前门,拿过蒸笼就要去后面清洗。 此时,柳湛青已经完全恢复,并不要她插手,自己将蒸笼洗干净,放在一旁晾晒。 难得的空隙,阮柔问他,“你这病怎么样了?” 刘湛青不自觉咳嗽两声,“老毛病,先前在镇上治了都不见效果,等攒够银子,我准备去府城一趟。” “嗯,那是好事,能治尽量治。”虽是这么说,可阮柔却觉得奇怪,因为往返府城一趟并不需要太多银子,至于看病的银子多少,总得去看才知道。 不一会,她道,“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要不趁早去,不好耽误了病情。” 柳湛青一愣,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奇怪。 两人对视了会儿,还是柳湛青先败下阵来,“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去府城大概是够了的。” “那咱们趁早去。” “嗯,等过了三朝回门。” 至此,两人间到底生疏,再没了话题。 阮柔又去忙自己的,光靠如今的包子铺,或许足以让四个人生活得不错,可也仅止于此,要想过得更好,就得想别的法儿。且五丫如今已经不小,她想着教五丫读书识字,不拘是送去私塾,还是额外请个师傅,都需要不菲的银钱,这一点,她没办法苛求柳湛青如何,毕竟对方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去进学。 首先排除掉刺绣这个可能,原主的手经过多年劳作,如今已经粗糙不堪,只能打最粗糙的络子,至于正经的刺绣,想都别想。 至于旁的,香料需要成本,种花栽培亦是如此,盘算过一圈,到了最后,阮柔发现自己暂时能动手脚的,也就眼前的包子铺生意。 改善配料,这是阮柔想到最便捷的法子,只是不知道,柳湛青会否同意,毕竟她现在身上身无分文,柳湛青又急需银钱看病,两人并不熟悉,眼下也就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不信任她也是可能。 将早上对方和的馅料想过一番,阮柔脑海霎时浮现出好多个改善的方子,又从中挑选了价格最为便宜的三种,在心中列出想要的材料,默默算了算银钱,最少也要一百文银钱。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到底开了口,大不了算她借的。 结果,柳湛青一听就答应了,“我现在调的馅料其实还是我爹娘传下来的,有些老顾客爱吃这个味儿,可也有不少人吃腻了,要是能多几个馅儿的,指不定生意能好上许多。”随即,痛快给过了一百文,丝毫不担心她是糊弄他的。 “你放心,我一定省着花。”对方交托了信任,阮柔自然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下午,她牵着五丫,跑遍了镇上几个香料铺子乃至药堂,又买了几斤大骨肉等材料,一下午的功夫,一百文就换了这些东西回来。 等到傍晚,一家子连晚饭都没做,就看着阮柔调馅料做包子。 其实,柳家三代下来,做了几十年的包子,说句不客气的话,包子是真的吃腻了,故而家中出去早上的早饭外,其他两顿大多会正儿八经的做饭煮菜,总之得吃的不一样。 可阮柔调制的馅料格外不同,也不知是拿什么配的,几种香料混到一起,再加入熬制的大骨汤中,分外诱人。 之后的几种馅料,除去肉馅的保持了原来的味道外,其他的多有改善,比起以往香甜不知多少。 只那蒸笼上开始起了雾气,味道飘散开来,几人皆馋得流口水。 柳湛青苦笑,“我做了半辈子包子,从没觉得包子能这么好吃。” 阮柔只笑笑,她也不好解释自己这一手手艺。 她有心避讳,柳湛青却丝毫不觉得意外,好像在他的印象里,对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奇怪,他再次锤了锤脑袋,最近总觉得会模糊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可他明明记得自己从不认识贞娘,真是奇怪了。 阮柔不觉,每种馅料的包子各做了五个,一人一个外,多的一个她用来比较记录,以作改善。 阿宇揪着烫呼呼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