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青竹轻轻抚上少主君的脖颈,弯下腰仔细地查看,面色焦急而惊怒。

“竟然胆敢有人伤害您,卓侍卫不拦着么!”

因为青竹的话,房间里候侍的墨棋、扫红也惊了,纷纷凑进来,面上也都带着担忧和惊慌。

“少主君受伤了?”

“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见到青竹的模样,卢观昭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的伤,那样浅的伤口,当时秦聊苍也根本没敢用力,再晚一点发现估计就已经自己好了。

卢观昭不想大动干戈,也不想惊动父母,她赶紧拦住就要往外冲的扫红。

“扫红,给我回来!不要去请大夫。”

扫红不得已顿住,他有些慌张地回头:“可是……”

卢观昭:“没有可是,墨棋,你去拿个药箱便是,这样浅的伤口何必劳师动众,惊动母亲和父亲怎么好?”

墨棋也满是着急挂心,但是见少主君不容置疑的模样,只能依言去拿药箱来。

青竹倒是冷静了些,他是院落里最高等的男侍,绝不能跟着一起慌乱。

他将少主君扶至矮塌旁,唤扫红:“扫红,去拿少主君雕花梨木匣子里的祛疤膏来。”

卢观昭注意到青竹微红的双眼,她一时间都有些惊了,还有一瞬间的慌张。

卢观昭拉住青竹的手,急忙道:“青竹,你别担心,这只是个小伤,不是什么大事。”

“少主君怎可这样掉以轻心!”卢观昭头一次见到青竹这样疾言厉色,也是头一次听见青竹以这样略大的声音对她说话。

“能有这样的疤痕,说明歹人能离少主君极近,卓平是白吃英国公府的干饭的吗!竟然能让少主君受伤,今日能让歹人近身,明日真的伤了少主君可怎生是好!”

青竹又气又急,内心满是对少主君受伤的心疼与恐慌,他就着卢观昭的力道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的伤口。

见真的没有很严重,青竹心中才稍微松了口气。

一想到少主君被人所伤,他就忍不住有些发抖,好在少主君没什么事,见她不甚在意自己身体的模样,却也更忧虑惧怕。

“少主君,您受了伤,主母与正君会伤心,咱们这些奴婢也都肝胆俱裂,还请您万万要注意,不立于危墙之下才好……”

耳边是青竹的不停念叨,卢观昭被他刚刚眼眶都红了的样子吓了好大一跳,上一次见青竹哭还是因为他家里的人要把他拉去随便嫁人,现在看他这样担心自己,卢观昭有些后悔没有处理好伤口再回来了。

主要是这样浅的伤,都不痛,卢观昭完全都忘了。

“下次您出去,定要记得带上卓奇。”卓奇是卢观昭另外一个侍从,武力值很高,只是因为卢观昭总觉得带太多人出去好麻烦,一般只有去远一点的地方才带上卓奇。

青竹接过了墨棋与扫红递来的各类药物,开始仔细地为卢观昭上药。

卢观昭微微仰起头,看着青竹十分认真而专注的模样,安慰道:“是我错了,都听青竹哥哥的。”

一声声青竹哥哥叫的青竹有气却也都发不出来,他心如同饱满的酸杏,轻轻一捏便是酸涩又带着一丝清甜。

卢观昭感受到墨棋与扫红担忧又责备的目光灼灼,她有些不自在,便道:“去准备准备,一会儿我要洗漱了。”

见墨棋和扫红听话应是离去,卢观昭才觉得好一点。

她这么一点伤口院落里的侍从都这样,不难想到如果卢父知道了会怎么样,卢观昭都能想象到卢父发疯惊慌的模样。

她朝青竹讨好地笑了笑:“青竹哥哥,今日之事,可别告诉母亲父亲可好?”

若是老娘知道她在富乐楼受伤了,恐怕更是暴跳如雷,以为她是玩情趣受的伤。

不知道青竹是不是这样想的,卢观昭就听见男人有些沉闷的声音。

“若是少主君好好告诉奴婢是怎么受伤的,奴婢再看看答不答应。”

卢观昭见青竹抬头,黑眸中雾气弥漫,好像清晨散不去的迷蒙雾气,里面是愠色与后怕。

“这样危险位置的伤口,少主君究竟是风流所致,还是受歹人挟持?”

卢观昭仍然能感觉到青竹的害怕,她心一下子就软了,抬起手轻轻地按在青竹的手上,认真地对他说道:“你少主君的为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卢观昭温声安抚:“今日遇到了些紧急情况,我也已都摆平了,伤了我的人也赔礼道罪,你少主君没吃亏。”从获得的赔礼来看,确实没亏。

青竹为卢观昭上完药,也确实如卢观昭所说,伤口并不是很大,也不深,大约明日也就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位置太凶险,让青竹胆战心惊。

他定定地望着少主君讨好的笑容,她漂亮的褐色眼眸里也满满都是自己,柔软的手也覆在他的手上,因为上药时距离很近,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

干净清冽的气息中掺杂着其他男子的胭脂粉气。

青竹不知道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其实是他的少主君帮别人化妆所致。

青竹今晚受了惊吓,如今又听少主君温声软语的安慰,他再没忍受住,猛然将少主君拉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