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伯,安风管事在不在?” “他今个没过来?” “那安冕副掌柜呢?” “也没过来?” “谢谢,我知道了。” 楼上楼下的两边跑,谢无灾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一遍。 果然,从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叔侄俩仿佛人间蒸发,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一人不见情有可原,或许是家中突发急事。 可这两人一同没了踪影,工作上也不对下面人交接安排,这就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老乐,你听说了没有,昨晚赵家发生大事了。” “哪个赵家?” “我特么服了你哎,盈江城有几个赵家?” “嘿,我也是小道消息听来的。我一个远方侄儿,你见过的,就是前阵子来楼里找我借钱的那位。” “对对对,小青子,他九岁进的赵家,是赵家外姓奴仆,专职养马。” “今早上,他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东西去我那,说养马的活丢了。” “我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啊。” “赵家老祖……” 货仓里,两名男绣工倚靠着木制货架正在闲聊。 只见其中一人唾沫星子直飞,滔滔不绝道;“赵家死了二十多人,上至赵家老祖,族长,三位长老,外加十几名赵家弟子,被一个不知容貌,不知来历的神秘人给杀啦。” “卧槽,不信我?” “小青子说神秘人下了命令,三天之内,要城内所有赵氏族人举族迁移,否则格杀勿论。” “谁能想到啊,在东洛大名鼎鼎的盈家赵家就这么没了,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哎唷,你掐我干啥?” 另一人压低声音,郑重其事道:“我,如果我没记错,幕绣楼好像也是赵家的产业。” “人多眼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赵家弟子对付不了那神秘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咱两个帮工的?” “嘘,小心为上,干活干活。” 先前说话的男绣工一脚踢开身前码放的木箱,气急败坏道:“干活?还干个屁啊,赶紧找安管事结清工钱才是真。” “这万一幕绣楼倒了,一年工钱未结,咱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绰号“老乐”的男子当场惊醒,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以防万一,还是结清工钱较为稳妥。” “走,三楼找安管事去。” “反正也到年底了,做不做的,谁也不差那几天。” 两人你推我搡,忧心忡忡。 后门处,将两人闲聊内容尽收耳底的谢无灾闭目不语,泪湿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