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女人扫去衣袍上沾染的草屑露水,直截了当道:“没什么可分析的,说来说去,无非是段自谦刻意针对苏宁设下的一场布局。” “你左右不了局势,常念也左右不了局势。” “你们能做的,是静观其变,不动即为动。” 乔晚棠诧异道:“难道就任由段自谦将我等作为棋子用来对付苏宁?” 女人反问道:“不然呢?” “你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你所依仗的,撇开姜临安留给你的几张保命底牌外,你一无所有。” “而这几张底牌也杀不了段自谦,毁不了文殿。” 乔晚棠愤怒道:“未曾一试,岂可言败?” 女人讥诮道:“晚棠,底牌终究是底牌,它是死的。” “一招之力罢了,哪怕段自谦化解不了,你也不见得能取他性命。” “这就好比一根长满利刺的藤蔓,姜临安发动攻击时,藤蔓率先锁定敌方,藤蔓上长着的利刺则在瞬间封锁八方空间,让敌人逃无可逃,必须全力以赴的硬接这一招。” “反观你,空有毁天灭地的藤蔓,那些利刺却不由己控。” “一旦底牌用尽,就算段自谦不杀你,你以后在仙界也难以立足。” “须知水韵仙界之所以能在姜临安陨落后照样震慑着仙界群雄,正是因为你手里捏着谁也不敢小觑的底牌杀招。” “段自谦不想以身犯险,不代表他真的怕了你。” 乔晚棠动容道:“你的意思,文殿从始至终就没把我当成威胁?” 女人嘲讽道:“文殿传承百万余年,底蕴深厚,你水韵仙界凭什么与其争锋?” “若非姜临安横空出世,若非你乔晚棠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说句实话,这八百仙界有没有你一席之地都未可知。” “所以……” “唉……” 忍不住的一声长叹,被乔晚棠唤做“大嫂”的女人径直往前方走去道:“你帮不了苏宁,最好也别轻举妄动。” “此战是他与段自谦的个人私仇,亦是不可避免的三界之争。” “咱们呐,连炮灰都算不上,何谈施以援手?” “你若真愿听我的,一,即刻调回所有外出打探消息的弟子,老老实实守着你的水韵仙界。” “别在这节骨眼上跳出来与文殿为敌,被段自谦找到借口杀鸡儆猴。” “二,联系上肖不崇后让他赶紧滚回妖界,切勿在仙界逗留。” “试想一下,好端端的段自谦为什么要朱霞仙界,雪清仙界,长旭仙界,薄灵仙界,四界联手围困凰界?” “真仙十九品的姜长念有何资本让文殿这般忌惮?” “段自谦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逼肖不崇现身。” “半圣半圣,便是不起眼的半圣第一境,终归是凌驾于天道之上的强者。” “除掉肖瘸子,等同砍断了苏宁的左膀右臂,间接削弱妖界实力。”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