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大爷的女儿史湘云也大了,马上也要许配好人家。
……
想到这儿,花嬷嬷闭上了眼睛。
可恶!圣上的眼睛堪比地上的血色。
厌恶跟恨意到极致可以滴血,
他吼了一声,“什么老东西,也敢死在殿中,还不给我扔出去。”
一旁的史仪芳两手悬在半空,似乎想要拉住花嬷嬷。
但徒劳无功。
她的脸色苍白,身体颓然无力。
她茫然的看向了外面,
周围的景物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扬州的繁华街道上,人们的喧嚣声、商贩的叫卖声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些个相互扶持的艰难日子,花嬷嬷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
落在史仪芳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花嬷嬷!为什么?没有你,我自己怎么走?
你不为大兄报仇了吗?
这时只听,南安王的声音如冰一般霎时把她冻醒,
“谁让你来陷害本王?”
“我……我……”史仪芳如今如同一个口吃的人,委屈之水从眼中奔流,
她双手捂脸,哭的不可思议,
众人有些茫然,这是怎么回事,指证的人比被指证的还伤心。
到底谁是坏人?
圣上之脸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的情绪翻滚,
都是废物!废物就是没用的东西!
“既然是诬告,殿前侍卫何在,直接拿下吧!”
只见两个殿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就要拿下史仪芳。
此时,史仪芳突然爆发了力量,
她跑到花嬷嬷的尸体旁边,不顾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
她紧紧的抱住,用手把花嬷嬷的眼睛合上,
口中喃喃自语,“对不起,花嬷嬷,我比不得你。”
“我有儿有女,我不活,不能让他们死。”
想到这儿,她突然站起来,看着南安王的眼睛,
这就是那个林家庶子,我怕什么?
她一双染血的手指着南安王,凛然说道,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刚才看你在这儿表演认出来。”
“你就是那个林家庶子,在扬州生活了几年。”
“我说怎么进了京,林家的庶子不见了。”
“原来摇身一变变成了南安王。”
“你们如此大胆,不怕天谴吗?”
“天威圣上在此,你们不怕欺君之罪吗?”
“就是贾敏在跟前,我也要问一句,她的庶长子呢?”
“在扬州的纨绔公子,如今去了哪儿?”
“你不用吓唬我,当年的扬州驿我看不起你,今日的圣驾前,我亦不怕你!”
啪啪啪的掌声,似乎闯到贾敏的耳中。
……
“是的,你的庶长子呢?”关押贾敏跟林黛玉的偏殿又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阴沉的脸如同能滴下水来,
贾敏看了看此人,
“你是,王家人?”
“看上去跟王夫人长的有几分相像!”
王子腾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瞪着这个女人,
如果说手下认为是林如海主导的,他却认为是这个柔弱的贾敏,
女人,
有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胆子比天还大。
反而林如海跟南安王,八竿子打不着。
而且,女人容易叛节,那个史仪芳不就是例子。
想到此,他眼神更加阴鹜,
恶狠狠的说,“你不说也可以,你有儿有女,你好好想想,”
“不知你是否知道,圣上已经给你的女儿赐婚了。”
“有圣旨在手。”
“你想不想知道,是何人呐!”
“你不是人……你骗人,你们凭什么?圣上怎么会……”贾敏骂人的词是如此匮乏。
眼中的怒火伤的是她自身,一吵架就想流泪。
她双手捂住眼睛,不忍看向一旁的林黛玉。
是我,对不起女儿。
她想骂这个圣上,骂王家,骂这些混蛋,
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摆布女儿的人生。
可是,多年的闺训让她骂不出口。
唯有自责。
唯有眼泪灌满五官,
……
林黛玉在一旁两只手拍了拍,吸引一下注意力,
她笑着说,
“这位大人,圣上怎么会想到,我这样的小人物?”
“还不是有人蛊惑的。”
“不过给我这样的人赐婚,也没有向朝阳公主打听一下吗?”
“谁娶我我杀他全家。”
王子腾阴郁的一笑,
“我就喜欢柔弱小孩说大话,没事,给你赐婚的定然是不怕你杀人。”
“而且,让女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很多。”
“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
“也不愿意一一尝试,我也没有什么耐心,我给你一刻钟时间。”
“好好想想。”
“一刻钟之后,你不得不骨肉分离。”
说到这,他撇着嘴,可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