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的大窗子照在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少女身上,察觉到天亮,少女忽闪了一下眼睑,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眸中映衬着透亮的晨光,一闪一闪的发亮。 电话在晨光中不合时宜的的响起,少女大好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也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撞了她的起床气,拿起手机看了眼通讯录心想还是算了吧。 “喂,姓莫的,一大早干嘛啊?”少女尽力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因为起床气的缘故嘴里多了一丝傲娇和暴躁,在我听着十分滑稽,如果在平时,她可能会上去给我来一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此时听起来多少有点瘦瘦的意味。(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喂,清啊,来趟我家呗,顺便捎盒药,等……呕……到时候请你吃饭。” 市医院离莫玄羽家并不远,准确说只要透过诊室的窗户就能与对面居民楼上的人大眼瞪小眼,少女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现在还不到她上班的时间,昨晚太困竟然在医院睡了一整晚。 “呕……呕……”我没来得及挂电话,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冲上喉咙直犯恶心,我干呕几声,硬生生的把快吐出来的酸水咽了回去。 少女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望着对面的窗户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正对着视线的一扇窗户的窗帘被人似气急败坏地拉开,然后…… “你干嘛呢?”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刚刚拉开窗帘那双手的主人正盯着市医院某扇窗户跟对面的人意念切磋。 两个人尴尬对视,僵持了好久。 我回过神,拿起手机,又用一抹夹的让人难受兼并茶香四溢的语调脱口而出。 “诶呀,清~你最好了,好不好嘛,姐姐~” 听得我自己想扇我自己两个大*兜。 “停,打住,别那么欠揍”少女看见对面的人的动作和从手机里传过来的语音,顿时感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听起来了,差点手一松就该给手机插香了。 悲哀。 当苏清气喘吁吁的爬上十五楼的楼梯时,她终于意识到了电梯的重要性,小区电梯坏了,停运维修,住在高层的住户激动的差点冲进物业骂娘。 这也就说通了大早上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亲自“大驾光临”了。 我打开门,眼前还披着白大褂的少女长发零零散散,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狼狈的一批。 我陪笑着将她迎进去,生怕她会一生气抄起带来的铁药盒往我身上呼。 “子曰:打架用砖呼……” 啊这,什么玩意?! “你没发烧吧?”她摸了摸我的头,像是确认了:嗯,不烫,才放下,把小铁盒放在桌子上。 回忆 开学那天,一个女生笑嘻嘻地走进寝室,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自己的位置上。 最吸引少女注意的,就是那个小铁盒里装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少女疑惑地打开,里面盛满了一袋又一袋的药粉。 “安定凝神剂……”少女翻来覆去地看着,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这是……抑郁药?” 少女一脸的疑惑,作为一个选修心理学的学生,她对这些基础知识再熟悉不过,对这位神奇的舍友又多了一丝期待。 每当她问起这盒药的时候,女孩总是云淡风轻地回答她: “我每次感觉不舒服就想自残,它能让我好受点,我怕疼。” 对此,她想告诉她她的情况,为的不是对她的同情,而是身为医者的责任。 “我没病。”她说,“这个东西,也不是经常用。” 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铁盒子,随即将它扔在一边。 “你不想看到我把我们的寝室弄的脏兮兮的吧?” 少女微微摇头,身为心理学实习生的她,并没有捅破这个法医系女孩的伪装,也许是对她的同情罢了,可怜又可悲。 女孩笑得灿烂,与满脸正经的苏清形成鲜明对比。 苏清,从小从医院泡大的早产儿,一条腿因为先天原因有些瑕疵,这也致使了她受到正常同学的不公平待遇,每隔一个学期,对她来说,就是噩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噩梦。 她的信念,她的执念。 这条腿,让本该人生完美的她,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曾经也想过堕落,不过幸好都挺过来了,自己,还是有实现梦想的潜质。 自己,还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至少,无论是以前的小苏清,还是现在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