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死我了! 我疯狂咳嗽,好一会才顺过气来,突然有点后悔之前的傻冒行为。 小兔崽子学会内涵我了? 瞧我这暴脾气!我尴尬地笑了笑,顺走了苏清怀里的一大沓演讲稿,拿在手里翻看起来。 姐弟俩打嘴仗打的不分上下,我靠在墙上手里哗啦哗啦地翻动着,龙飞凤舞的大字让我有点晕,这是医生内部文字恕我看不懂。 我趴在窗户上探出头往外看,医院后院设置的小花园在春天一片绿油油的,新鲜的嫩芽吐出几个不大不小的花骨朵在上面摇摇欲坠,不少病人家属推着腿脚不太方便的家人在园中的林荫小道上散步,时不时还能听见苏清办公室隔壁两个老大爷敲击象棋棋子的声音,还有几个暂时在这里治疗的孩子们因中午短暂的放飞自我嘻嘻哈哈的笑着,不时有风筝从树上掉下来,上面的燕子图案栩栩如生。 我的头绳松了,顺着窗子滑落的几绺碎发遮住我的眼睛,我胡乱的抹了把头发,把手伸出窗外智障的想拨开密匝匝的树叶,阳光透过我开的小洞照射在我的身上,几根在阳光下反射着金色光的头发调皮的挠着我的痒痒,微风吹在我冰凉的手上还有一丝丝的余温,各种光斑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把手收回来。”一个极其冷淡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那个声音来源还把我的手机塞进我怀里。 “啊?”我悻悻地收回手,刚刚被阳光照射的地方此刻又蒙上了一层不深的阴影。 “走了,晚饭就在学校食堂解决,轮到你还不知道几点了。”少女上手仔细撩了下我的碎发,痒痒的,软软的。 学校大礼堂里比刚刚安静了不少,叶之亭坐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闭目养神,阳光从大窗口里射进来,这让某些坐在阳光下的同学们感觉像是进了烤箱。台前的技术老师们正调试着各种音响设备,看来学校对这活动还挺重视。 我坐在出租车上开始放音乐。 车窗一开,小风一吹,一个字——爽! 微微的眩晕感也被激情四射的音乐抵消掉了,我看着电子版的演讲模板若有所思。 画面太过清奇,出租车司机看我多少有些自来熟,就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唠上家常,说起来还是老乡,这一激动让我的后脑勺挨了一炮子,苏清抱着双臂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问我是怎么考上的大学。 “啊这,啊这~”我竟无言以对。 又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阳光一如既往地斜射在校门口,将面前少女的影子拉的老长。 “走啊,愣什么神呢?”少女正对着夕阳回过头,整个身子陷在了阳光的阴影中,齐肩的短发飘舞在晚霞中,没来得及换的白大褂衬得面前的少女像天使一样圣洁,橘黄的光跨越她的影子照到我身上,阳光很烈,有一点点热。 我用冰凉的手搓了搓脸,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少女的手。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突兀。 少女一愣,回头看着风中凌乱的我脸上全是迷茫。她皱皱眉,转过身拉着我的手走进大礼堂。 清的手,是暖的。 后台的工作人员忙的热火朝天,调音师像拍电报似的把键盘磨的吱嘎吱嘎响。 我手里握着手机上的模板,手心渗出的汗让我有点慌,说实话,我很害怕让我表演的时候手里攥个什么东西。 “加油,加油。”我自我打气,剩下的一只脚脱离了黑黝黝的后台。 “嗨同学们好哈,首先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玄羽,是上一届法医系的学生……” “所以在解剖尸体之前要做好准备,如果遇到气味特别刺鼻的记住要准备防护措施。”我翻看着手里平时在师父那里做的笔记,一字不差地说下来一气呵成。 我的眼角瞟到坐在角落里一个高马尾女孩子,一股很强烈的熟悉感涌上来,我继续着演讲,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女孩,心中的恐慌抵消了不少,是她没错了。 叶之庭睁开紧闭的眼睛,台上做演讲的学姐似曾相识,她睁开眼仔细地看了看,学姐正面带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嘴上正讲着的不属于自己学习范畴之内理论此刻在叶之庭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刚刚那样枯燥乏味了。 两人相隔甚远,目光跨越了千里万里,穿过密密麻麻的人海,定格在对方身上。 是心动的感觉。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各位。”我慌忙下了台,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燥热。 苏清正往刚刚演讲穿的休闲毛线装上套白大褂,看见我一整张脸红的像涂了胭脂似的,血红血红的。 “又紧张了?”她收着手里的毛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