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来。应该是有人故意将事情往我身上引,好保全他们自己。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个主意,他觉得行得通,神色顿时一定。
“爹说的有道理。”林抚成立刻附和道:“这样正合适。”
林树蓬又抿了一口茶,老神在在:“那你觉得,将事情往谁身上引比较合适?”
林抚成想了想道:“儿子以为,广阳王最合适。当初的事情,他也参与了。再一个,他觉得子嗣,背下这件事死了也就算了,左右也无人为他出头。”
“好,好好。”林树蓬赞许地看着自家儿子,心中甚是满意。
林抚成心思缜密,万事皆有成算,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
武安侯府的马车,在梁国公府门前缓缓停下。
子舒收起马鞭,回头朝着马车内禀报:“侯爷,到了。”
赵昱挑开帘子下了马车,回身见马车内的人没有动静,淡淡开口吩咐:“下来。”
赵月茜闭了闭眼,哼了一声,这才起身也下了马车。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二哥就急着叫她来给李蘅赔罪。
她有什么错?要给李蘅赔罪?
她看二哥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样处处向着李蘅!
“随我来。”
赵昱当先而行。
赵月茜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她当然不想来赔这个罪,可她的脾气哪里能硬得过家法鞭子?只能忍气吞声的跟着过来。
“李伯?”
赵昱站在门口,朝里面招呼了一声。
赵月茜在后面直翻眼睛,梁国公府一个破落户,牌匾都旧成这样了,直接进去就是了,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你是谁?”
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小厮。
赵昱扫了那小厮一眼:“李伯呢?”
李蘅换了门房?
“你说之前那个门房吧?我们家姑娘说那门房年纪大了,让他到庄子上养老去了。”那小厮伶俐地回道:“如今梁国公府门口,新换了我们几个。”
赵昱颔首:“麻烦通报一下你家姑娘,武安侯求见。”
梁国公府人口简单,家里的下人也不多。李蘅这是给门口添了人?
那小厮闻言吃了一惊:“是,是,小的这就去。”
原来这就是
() 大名鼎鼎的武安侯啊?还是他们家姑娘的夫君,好盛的气势啊。
不过听说姑娘和武安侯正闹和离呢,也不知将来会如何?
赵月茜不满的腹诽了好几次,那小厮才回头来了,十分恭敬地道:“侯爷,姑娘在南山院,请您进去。”
赵昱得了准许,才带着赵月茜进了梁国公府的大门。
接近园子里的练武场时,赵昱听到那边传来了动静。
估摸是李传甲在练功,但怎么好像还有别人?
走到近前,才瞧见练武场上有四人,一个中年大汉在前头领着,手里的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余下的三个人也拿着长枪,学的很是认真。
这三人当中有一人是李传甲。
赵昱驻足看了片刻,开口唤:“传甲。”
李传甲闻声回头,看到是他,扛着长枪走到练武场边上:“侯爷怎么来了?”
从李蘅回来说要和赵昱和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喊过赵昱“姐夫”了。
客气的时候,就喊他“侯爷”,不客气的时候,直呼其名。
“我来找你姐姐有事。”赵昱看了一眼练武场上的其他人:“他们是谁?”
“我姐姐今日才买回来的。”说起这个,李传甲还有些稚嫩的眉目里有了喜色:“我姐姐说了,以后要慢慢把府兵养起来,只要我把功夫练好了,她同意让我从戎。”
赵昱望了他一眼,不曾多言,转身带着赵月茜继续往里走了。
赵月茜原本想抱怨还要走多远,看他脸色不怎么好看,便没敢开口。
子舒回头看了看练武场上的情形,再看看自家主子,不由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侯夫人要用人,和主子说就是了,主子必定会倾其所有。
但是,侯夫人没有开口,而是准备自己从头慢慢的养起来,这说明侯夫人的心还是不和主子在一起,而且也没有打算和主子长久。
主子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姑娘,侯爷来了。”春妍守在廊下,看到赵昱进来了,朝着屋子里招呼了一声,转眼又看到赵月茜,赶忙补了一句:“四姑娘也来了。”
她说着瞪了赵月茜一眼,转身快步进了屋子,站在了李蘅身后。
李蘅正翻着手头的名册,买进来的人,她必须每一个都了解透彻了,才能放心去用。
听闻赵昱来了,她合上了手中的名册,看向门口。
赵昱一身襕衫,身姿挺拔地跨境门槛,面色淡漠,一如既往的光风霁月。
后头,赵月茜穿着一身桃红的襦裙,一脸不忿的走进来,对上李蘅的目光,她神色稍微收敛了一些。
“侯爷来了。”李蘅放下手中的名册,乌眸弯起,小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