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之后, 老
鸨将陆矜淮带到了一间房门前,“凤凰就在里头,奴家就不打扰了。”
陆矜淮敲了门后推开, 房
里的软榻上倚着一位衣衫不整的青年,房里的香气有些过分浓郁。
“六皇子的人?”凤凰听见开门的动静,看了过,随后拢了拢领口。
陆矜淮
的视线落到了对方的凤凰发钗上, 确认是要找的人之后, “是,信物交给我吧。”
凤凰从软榻上起身,身上的外衣似乎是虚虚地披在身上,没走两步就往滑落。凤凰一手拉着衣裳,一手旁边的抽屉里找东西。
摸了半天,凤凰终于从抽屉深处把东西翻了出。
“喏, 这个。”凤凰把东西递给陆矜淮。
陆矜淮伸手接了过,却被沉甸甸的重量坠了手,低头一看,差点没惊得把东西扔出。
“……怎么会是玉玺?”陆矜淮皱紧眉头,“真的还是仿品?”
凤凰不甚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指甲,道:“应该是真的吧。”
“东西我给了, 弄丢了别栽赃给我。”
陆矜淮之前传递的信物大多是信件书简一类的,这还是第一次陆矜淮传递如此贵重的东西。
看这个情况, 六皇的登基之路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甚至连玉玺都搞到手了。
不管是真的玉玺还是假的仿品, 一旦弄丢了或是被别人发现了都没法解释。一般人家私藏玉玺是要砍头的大罪。
“殿都了, 为何不留多坐一会儿呢?”衣衫半露的凤凰靠在软榻上,抬眼瞥了一眼陆矜淮, 眼中含着淡淡的春意,开口道。
陆矜淮把玉玺收好了之后,甚至还没有听凤凰的话说完,就推门离开了。
“……没有心。”凤凰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出了牡丹楼之后,陆矜淮还得把玉玺交给六皇,在提前约定的地点等待许久,才终于出现了交接信物的人。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天已经快过了,陆矜淮顺路了一趟襄江阁。
进门的时候是辞意开的门,不知道是不是陆矜淮感知的错觉,总觉得辞意今天看他的眼不太对劲,像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怨气。
陆矜淮本察觉的还不算敏锐,直到辞意给他倒茶时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
“这是怎么了?”陆矜淮轻轻的碰了一辞意的手。
辞意拿了根熏香出,就点在陆矜淮的旁边,轻轻地哼了一声,“外面的花酒好喝吗?”
陆矜淮瞬明了。
“看见我牡丹楼了?”陆矜淮低低地笑了一声,解释道:“没喝花酒,什么都没做,是上面有个任务在那。”
辞意信都不信,“什么任务会在那种地方?”
他今天见陆矜淮没过,本想王府里找他。路上正好碰见了王府的马车停到了牡丹楼的门口,当时辞意还心存侥幸,直到看见从马车里走出的熟悉人影。
虽然辞意早就知道男人大多花心不信,尤其是像陆矜淮这种位高权重的世殿,更不能单把心思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辞意还是难免会感到难过和失落。
辞意午一直在院坐着,想了很久,最终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他就装作没看见好了。当看见陆矜淮了之后,心底却还是过不这道坎,忍不住问了出。
陆矜淮耐心解释道:“牡丹楼人多眼杂,很适合传递情报,我过就是为了取一件信物。”
听着陆矜淮的解释,辞意心中已经有几分相信,仍然嘴硬道:“说是就是吗,那种地方怎么能不做其他的事情?”
闻见辞意话里酸溜溜的语气,陆矜淮知道原,低声笑了笑,“能做什么,我欢喜,怎么能做别的事情?”
陆矜淮说着牵过辞意的手,辞意心有隔阂,虽然有些不情愿,没有松开。
陆矜淮牵着辞意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了两,低声解释道:“是交接了一个信物,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
辞意对上陆矜淮的视线,很难不相信他,能微微垂眸错开他的目光,“那凤凰好看吗?”
牡丹楼和湘江阁系密切,辞意稍微找人一打听就知道陆矜淮进了谁的屋。
——牡丹楼的头牌凤凰。辞意不仅认识,还跟他略有交集。平日里没个正形,衣服从没好好穿过。
陆矜淮疑惑了一瞬,心想辞意知道他牡丹楼了就算了,怎么还能知道他找凤凰了呢?
陆矜淮这一迟疑就让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