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意不懂这个问题里面的人情世故,知道表面逻辑,“我不会把绁尘琴带出门,所它不会掉到水里。会自己河边……”
辞意斟酌道:“能会掉进水里。”
“假如,我是问假如。”陆矜淮没想到等的是这么个回答,无奈道:“不是问我们掉进水里的能性。意思是假如我和琴同时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辞意犹豫了。
陆矜淮慢慢地睁大了眼睛,眸中是难置信,“这个问题……需要考虑吗?”
辞意的逻辑还是很表面,犹豫开口道:“琴为什么会遇见危险?”
“为我把琴偷走了。”陆矜淮面无表情道:“别问我为什么偷,我就是想偷。”
——看出,辞意心里还是很舍不得绁尘琴的。如果换作是其他琴,辞意内心不会考虑那么多,绁尘琴却不一样。
辞意闻言呆滞了片刻,似乎把这归结到陆矜淮并不喜欢绁尘琴这一方面,顿时放在琴上的手慢慢的收了回。
“……”辞意心翼翼道:“不喜欢绁尘琴我就不拿出了,别偷它吗?”
辞意刚才主动提出愿意把绁尘琴送给陆矜淮,前提是他默认陆矜淮会照顾好他的琴,现在辞意犹豫了,感觉对方不太靠谱。
若是说陆矜淮当初是问个问题好玩,在听着辞意推三阻四的回答之后,本倒是没执着于答案,现在不一样了。
“我和它。”陆矜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这把琴,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还要与一把琴比重要性,一字一句道:“选谁?”
这次问法省略了之前的假设,辞意倒是没怎么犹豫,“选。”
陆矜淮终于舒了一口气,“既然这个问题能回答出,上个问题为什么要犹豫?”
他差点就为在辞意心中,他甚至都比不上一把琴了。
“为……”辞意犹豫了一瞬,“我为要把琴丢到水里。”
“我——”陆矜淮无力解释,“我不会损坏的琴,我是想问我和绁尘琴谁在心中更重要?”
“当然是。”辞意匪夷所思,“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琴是死物,当然比不过。”
陆矜淮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吃醋了?”辞意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意识到了为什么刚才陆矜淮说他酸,原是吃醋的这种酸。
陆矜淮睨了他一眼。
辞意弯了弯唇,学着陆矜淮刚才的样,“好酸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