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两家的小孩终于都出事了。”
“图一个平等。”
沈欢欢默了半秒:“你是认真的吗?”
姜厌:“随便说说。”
“但我觉得现在的重点不在于陈凝选择那天自杀是在图什么。”
沈欢欢疑惑:“那在于…?”
姜厌:“在于陈凝知不知道李程那天会出事。”
陈凝的死亡给姜厌一种很强烈的“等待感”。
她似乎在陈然衣死后就确定了死志,整日站在高处想往下跳,但她没有第一时间随女儿离去,而是算计着自己“现在还不能死”,等到了李程出事那天,她才选择了一个尤其痛苦惨烈的死法。
她对着王婶说的那些“死啊死啊,快了快了”,单单是在说她自己吗?
是否还有李程?
她为什么想要李程去死,她又为什么知道李程快死了?
姜厌联系前因后果,有了最合乎情理的猜想——
陈然衣的死与李程有关。
或者说,陈然衣的死与朱欣云有关,而李程是朱欣云的独子,李程一旦死亡,朱欣云必然会崩溃。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李程的死都会让陈凝得偿所愿,所以她在李程出事那晚,怀揣着大仇得报的心情走向死亡。
姜厌问沈欢欢:“有哪种方法可以提前确定别人的死期?”
沈欢欢知道姜厌有了想法,当即回道:“一是预言类,一些高僧在业力成熟后会做预知梦,提前知晓自己与别人的未来,道教也有类似的做法说法。无论佛道,能做预知梦的都是最顶级的通灵师。”
“二是咒类,一些人甘愿承受巨大的因果和反噬给别人下咒,让别人在哪天遭灾就在哪天遭灾。这种操作起来不是很难,但社会影响极为恶劣,后果也很严重,管理局严禁通灵师给他人下咒,也严谨通灵师指导普通人给别人下咒。”
沈欢欢说完,看向姜厌。
姜厌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有人给别人下咒,愿望是要那人在特定的时间去死,但那个人只是重伤却没死成,是为什么?”
沈欢欢看过这类书籍,给姜厌举起例子:“这个情况的可能有三。”
“一是下咒人道行太浅,发咒的愿力达不到她想要达成的愿望。”
“二是被咒人是有大造化者,上辈子建路架桥,紫气加身,这辈子就该大富大贵,他靠自己抵消掉了大部分咒力。”
“三是这个咒在还没彻底发作时,就被转移了。这种情况极少,因为咒发作的时间很快,根本来不及转移,而且转移咒的条件比较苛刻,且需要被转移者的同意,正常人谁会同意被下咒?”
说到这儿,沈欢欢忽然不说话了。
她看着姜厌画的那条时间轴,目光一点点凝在“十月十四号与十月十六号”上,这两个时间实在挨得太近了。
「十月十四早上,303的李程,至少深二度烫伤。」
「十月十六晚上,604张小粱,放学路上被醉汉攻击,右眼被玻璃片穿透,失明。」
她想着自己刚才说的第三个情况,轻吸了口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姜厌靠在床边,撕开了筷子的包装袋:“两天足够咒彻底发作吗?”
沈欢欢深思:“有些久了,咒一旦发作就会迅速诱发死亡,最晚一天就要转移出去。”
姜厌:“如果李程与张小粱之间还存在一个人呢?”
沈欢欢:“那就来得及了。”
姜厌:“你身份合适,你下午去查李程身上的咒传给谁了吧。”
沈欢欢应声回“好”。
沈笑笑自从被姐姐嫌弃后,就听得分外入神,现在莫名其妙的:“去哪查呀?”
她纳闷道:“十月十五号受伤的人,全国少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
沈欢欢解释道:“现在先不想咒是因何而起又是如何传播,单说转移咒的条件便十分苛刻,不仅需要转移人的在场,还需要被转移人的在场与同意。”
沈笑笑挠头:“那安平市十月十五号受伤的人,少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呀!”
“………..”
姜厌觉得沈笑笑没救了,她兀自夹起一片藕在嘴里咬断,嘎嘣一声。
沈欢欢耐心解释道:“如果串联起这几人的真的是咒,从李程和张小粱的情况来看,这个咒的咒力非常强,稍有差池便会危及生命。”
“你想想十月十四那天,被泼了满头满脸热油的李程会在哪里?”
沈笑笑:“安平市重症病房!”
“他根本就动不了,但他必须在场,在场是指与被转移者的距离不超过五米——你说他身上的咒能转移给谁?”
“探望他的人,给他治病的医生护士,同病房的人及其家属,总之就是来过李程所在病房的人!”
沈欢欢引导他:“那接收了他的咒的人会怎样?”
沈笑笑恍然大悟:“会很快出现致命情况,迅速就近就医。”
沈欢欢:“所以我要去医院查与李程接触过,并且迅速出现意外的人。”
*
由于这次的任务有角色分工,所以姜厌一开始就决定了走合作路线。
而既然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