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钟弥浑身都是抗拒,对于这种名垂竹帛毫无兴趣。
沈弗峥说:“没有,没什么东西送给你,给你们学校捐了一点钱。”
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钟弥又自己在他面前随口抱怨学校的礼堂说要建,四年光雷下雨,没动静。
“捐礼堂?”
沈弗峥颔首,应了一声。
钟弥轻啧,细遗憾:“我也用上,我都要毕业了。”
他真偏头,势往回走:“那我去要回来。”
钟弥措手及,连忙将他手臂一把拉住,唉唉喊着:“是,是,捐也可以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她笑得停住,拿眼扫着他,“是真捐款了吗?”
沈弗峥一本正经:“假的要上闻。”
钟弥觉得这人跟以前有点一样了,也是性情大变那种,具体说上来。
“你以前这样。”
从礼堂往图书馆向走,周遭环境钟弥待了四年司空见惯,只有沈弗峥会时时多看一眼:“哪样?”
“就以前……是这样让人开心。”
这话听了,让沈弗峥既笑又困惑,明白前自己在她那里留的都是什么印象。
“弥弥,虽然人年纪大了要承担的会责任可能会相应增多,但我负责让小姑娘开心。”
钟弥侧着脸看他,听他补了一句。
“除非是我的小姑娘。”
钟弥眼瞳亮了亮,看他今日的扮,驼色长袖薄衫,米白长裤,偏浅偏暖的色调都很挑人,半点操劳感能有,否则显暗沉,非得是皮肤白皙,气质从容,个子高又舒展的人,才能驾驭住这种游手好闲的精髓。
“看起来也像有很多会责任的样子。”钟弥在他身边小声说。
他听了,很虚心向钟弥请教,怎样才算看起来有很多会责任的样子。
钟弥说自己的刻板象:“穿西装啊,就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应付完的正式场合,三件式,西装扣子一扣就把人勒得特别笔挺,领带得端正,袖扣银光闪闪。”
沈弗峥浅浅失笑。
钟弥问他怎么了,他说,她这形容让他他助。
同一个场合,如何定义正式,是分人的,光鲜却舒服的衣着大多时候都是了示意对他人的尊重做出的让步。
有时候是敢怠慢,有时候是怕被别人怠慢,总放松,自在。
“既然你喜欢,下次来你学校,我会正式一点。”
钟弥惊讶:“你还会来啊?”
她眼睛瞠大的样子可爱得要命,沈弗峥拇指与食指捏她两腮,叫她脸颊上的肉嘟起来,同她说:“就是拿钱往水里砸,也得听个响是吗?你毕业那天,你妈妈和你外公会来吗?”
钟弥一怔,听懂他会来的意,摇了摇头:“应该会,我妈妈要忙戏馆的,走开,我外公……身体好。”
沈弗峥松开手,微敛眸子,他那一瞬的多叫人捉摸透。
钟弥知道他在什么。
她找着话,叫彼此间安静下来:“你前跟我说五月份才能收的礼物是什么?”
“时候你就知道了。”
晚上他们去了京郊那家园林私房菜,沈弗峥说那老板盛情,要送鱼缸给她。
那缸鱼红蓝相间,长尾软鳍的确漂亮。
但那缸太大。
“我收了要往哪儿摆?”
沈弗峥说:“只要你喜欢,就有地摆。”
去年第一次来这里,京市入秋久,如今春光将尽,站在飞檐斗拱前,有种日历被风吹翻,光阴飞转感。
那时候,他搭一下她的手背,都足够叫她招架安,今日,拨她心弦的男人,再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钟弥也再次见那位颇有文化人气息的中年老板,喜厌旧也单单对人,连手上盘的核桃都能换成珠串。
人倒是依旧似记忆中的周殷勤,难得他还记得仅有一面缘的钟弥,他冲钟弥微笑,好似曾经的高看一眼押对了宝。
“怎么称呼?”
钟弥同他短暂握手:“钟弥。”
“沈生眼光真好,钟小姐清水出芙蓉,气质好,人更是漂亮。”
有了姓名的感觉也并没有好哪里去。
钟弥觉得自己在这人眼里依然如一件商品,只是以前他当她是什么寻常小玩意,懒得听,如今多问一句,也仅是了解一下这么贵的是什么东西。
本来下午跟何曼琪的见面,没有影响钟弥的心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