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因这老板,她又起何曼琪说的那些话。
这两人有异曲同工妙。
只是何曼琪展现的式太低级,明刀明枪,钟弥有话可还击,而高级一点,人家是笑着瞧瞧你,就能叫你心里舒服。
人家什么话都没有说,你要急着解释你自己吗?
面前是可口菜肴,钟弥一边跟沈弗峥闲聊,一边心在焉。
他圈子里的人,她如今才接触几个?着这才哪儿哪儿啊,心态就要对劲,那以后只会更好。
她好几次调整呼吸,好几次看那缸知游得快快乐的鱼,浓碧幽幽,她频频举杯自饮,告诉自己,看山后的风景,势必要走山前人看的路。
有些路,她要自己去走。
妈妈也说了,要去试一试,真走下去了,再停下来。
沈弗峥要开车,今晚没有喝酒,她晓得这种甜甜的果酒,是以适口做幌子的酒精炸弹。
如果真要在彼此间找共同点,大概是都会装。
上了车,沈弗峥才知道钟弥好像喝多了,从副驾翻身来,坐他腿上,后腰抵着向盘,占满他全部的视线。
“沈弗峥,我要怎么证明我爱你?”
拉一半的安全带,被他手指一松,弹回原位,他的手用来照顾钟弥,指尖从她酒热的脸颊划,勾着头发,划耳后,要将她看得清明。
“你要向谁证明?我,还是别人。”
钟弥一愣,觉得自己好像被猜透心。
可这合,她明明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这一晚,她笑得很甜,话也很多,餐后那老板来跟他们聊天,她还大大谢人家送这么大一缸鱼给她,说九月份会来尝他家隐藏菜单里出名的醉蟹。
“如果是你呢?”
“你做得很好。”
“如果是别人呢?”
“那没有必要。”
她湿漉漉的眼睛像散着滚热的雾气,浓白一片,也陷入迷茫:“没有必要吗?”
她看着沈弗峥的模样,仿佛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乖学生,她等着他的指点。
沈弗峥牵她的手,送唇边吻了吻:“弥弥,受制于他人的眼光,你会很难做真正的自己,看动物世界没有?”
钟弥点点头。
“豹子捕食成功后,镜头总会给旁边的一群猎狗,这些猎狗是专门来喝彩的,但重要,成功者要学会享受这种围观。”
钟弥似懂非懂地望着他:“我,成功了吗?”
他靠在车座中,一手扶她纤细的腰,一手动声色伸去调座位。
车座朝后倒一个角度,他猛然后靠,钟弥坐在他腿上,猝及防,吃住,微醺的脑子本来就晕眩,只觉得这一瞬,整个世界都颠动了一下。
随着他一起朝后一坠一停。
她跌在沈弗峥身上,手忙脚乱的掌心撑在他脖颈旁边,似掐住命脉,堪堪支起平衡。
绵绵热热的呼吸如雨落在他肩窝,目眩的昏暗里,也听见他的声音,似乎比她的呼吸还要烫。
“弥弥,我在你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