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耳不闻,专欣赏匣的玉器,那玉佛,种老色正,难得眉间落一点不大不小的鸡血红。
在这件事上,何瑜已经没脾气,也不想和儿真闹离,只问他:“那小姑娘底哪好,惹得你这样发疯?”
沈弗峥垂着眼,手指触在玉佛眉。
他跟何瑜说,她那样的格,不管喜欢谁,对方都会因为她而感快乐。
他不一样。
“只跟她在一起,我这一生才会好过。”
吧嗒一声,盒盖上。
东西收了,现在不知道堆在仓库哪个角落。
钟弥没察觉他在分,只觉得沈弗峥在故意使坏,撩得厉害,点喜欢,又点不满,嘴唇追上去,轻咬他下唇,拳也打在他肩上,低低怨声:“做不做啊,烦死了。”
沈弗峥笑了,胸腔微震。
钟弥意识急,唰一下红了脸颊耳根,正扭开脸,下一秒又被一只大手扳回来,正要说话,又被一个深吻结结实实堵住。
他一边吻,一边摸桌上的窗帘遥控。
嘀一声,似某种提醒。
钟弥忽的腾空,被他抱书桌上。
暗红色的发带本来被她绑作低马尾,沈弗峥俯身,扯落绑系的结,钟弥顺着捋头发的力,脖颈更深地朝后一仰。
末尾,乌浓长发一瞬间披散开来。
她跪坐着,抓过他手上的发带,解开发带的结,长长一条拖在手两侧,递他面前。
“可以蒙眼睛吗?”
三指宽的发带堪堪遮住沈弗峥的眉眼。
晕染血红的黑暗,视力消失,放大其余感官,能察觉,她一边亲吻他,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
他看似被动,实则暗暗掌控全局。
她转身伏跪,膝盖磕桌面,一声轻响。
他看不,但能想象纤细的上身如韧草压低,腰部线条塌陷的样。
因他蒙着眼,所冒失都脱离低俗,似一种温柔探索。
面对面时,沈弗峥依然看不见。
听她的声音,似扯散滚落的珠玉,隐隐猜测她在书桌上,大概手肘后撑,离他一段距离。
她系的是活结,情浓处时,暗红的发带松开。
往下掉落,搭在他挺鼻梁上。
沈弗峥视线骤然一清。
瞧见她上半身浴袍脱离肩头,脸庞情态动,在他的动作蹙紧眉仰起脖,雪颈间,一串赤焰宝石,灼光绯艳,欲念流动,胜过菩萨眉间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