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座的交谈,她曾经替沈弗峥难受,觉得很不齿的利用,他自己说出来反倒云淡风轻。
她忽然不白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介意前女友曾经利用他的了?完全不放在心上?还鼓励现女友来尽可能利用他?
沈弗峥用一番话点醒她。
“其实我从来没有变过。十岁的时候,我渴望留在一个乌托邦里,家也好,前女友也好,如果有要破坏,我会不顾一切去维护,毫不犹豫地远离他们。”
他捧钟弥的脸,目光柔软地望她,轻声细语说,“现在我有了一个新‘乌托邦’,如果有要破坏她,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去维护,懂了吗?”
钟弥点点头。
听懂了,利用本身是一种无情绪的行为,就像用工具去挪石头。
他作为工具的持有者,用他的工具,最后挪的石头却挡住他的路,种利用当然令不齿,但用他的工具,帮他清除石头,种利用对彼此都有利,没有拘泥畏缩的必要。
他又夸她,真聪。
钟弥再度起来,容却先前不同,先前只是高兴,现在多了一种他更贴近的蕴慰。
“谢谢你当我的靠山,当我的底气。”
他将唇轻轻抵在钟弥额头,吻了两下。
“我的荣幸。”
额上温热,闭眼那瞬,钟弥又在心里添一句。
——谢谢你爱我。
是钟弥自己说,沈太太她还是要当的。
她负责提,沈弗峥负责完成。
当晚关灯后,没多久就想清楚一些成为沈太太的步骤,沈弗峥低声音,贴在自己怀里睡的下次回州市大概什时候。
“下个月吧。”
即知道不会受到反对,也需要正式和钟弥一起去跟她的妈妈和外公提件。
沈弗峥思索,跟她沟通届时去州市有什风俗习惯需要注意,带过去的见面礼有什讲究,先订婚后结婚,所有步骤都不能缺,订婚是希望安排在哪里。
夜很深,灯俱灭。
沈弗峥没有困意,样的舒适的睡眠环境,大脑运作起来,如加班一样毫无懈怠,想到周全。
可惜,未来的沈太太不上心。
说说,嗯一声啊一声应,最后再无应声地睡了。
沈弗峥也不和未来的沈太太计较,未来的沈太太年纪小,还敲得一退堂鼓,鸣金收兵,说退就退,他领教过,没准说结婚也就是一时兴起,就跟说玩儿似的。
他年纪大,他得赶紧当真。
在她睡的脸蛋上轻轻捏一把,当解恨,一下差点没把惹起来,哼哼唧唧很是不满地往他怀里钻。
沈弗峥被她枕一只臂,另一只臂隔被子掖了掖她那边的被子,顺带拍一拍哄。
望她好眠。
之后好几次饭桌上,零零散散把情聊完。
八月份钟弥回州市参加胡葭荔婚礼,她自己先跟家里提一提,让辈们有个心理准备,之后沈弗峥处理完头的,再携礼登门。
由他正式跟章女士和外公提件。
才有了今晚顿连章女士都亲自下厨房的饭。
戏馆离钟弥家不远,晚饭时间也还尚早。
刚下过一场大雨,降了温,空气湿润,傍晚悠然的风里饱浸一股青草泥土的气息。
没开车,钟弥带沈弗峥步行往家走。
看到一点显眼的东西,她就扭过头跟沈弗峥介绍,当然不是什历史遗迹,只是关于她少女时期成的点点滴滴。
她想说,他也很认真在听。
很少见的,她好几次提到了她的父亲。
在一起时间,沈弗峥很少听到她说关于她父亲的,但也不是她不说,他就全无所知。
他知道,她父亲在当地曾是个颇有名气的京剧武生,州市大兴文化旅游,前几年还给她父亲做了非常漂亮的百度介绍,展示了很多台前幕后的影像资料。
从《坂坡》的赵云,演到《界牌关》的罗通,多是跨马持刀威风凛凛的名将,却也应了诗中言,美名将,不见白头。
他英年早逝。
钟弥刚读初中,父亲就因肺病去世,按百度百科上的介绍算,刚过四十岁。
“我刚读初中,学校总有男生要送我回家,拒绝也拒绝不掉,他们就在后面一直跟我,有时候还会跟我说话,我爸爸知道了就每天来接我回家,我们也是走条路。”
“后来有一天,他忽然就不来了,他住院了,家里也没有瞒我。
“再后来,他再也不能来接我回家了。
“有天放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