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去哪儿?”江采霜继续在屋中搜寻。
茶具被扫落在地, 幸而铜壶结实,摔破。过茶水淌得到处都是,早就渗进竹木地板的缝隙。
江采霜打开茶壶盖一瞧, 里面空空也,连茶叶都剩, 只剩铜壶内壁残留湿润。
“这里面装的什么茶?”江采霜用手指蘸些水,放在鼻子下面嗅嗅, “怎么一点茶味都没有?难成倒的是清水?”
“也可能是雨水。”燕安谨提醒道。
屋外大雨瓢泼, 弄些雨水再容易过。
江采霜丢开茶壶继续寻找, 可斗笠没找到,其他蛛丝马迹也暂未发现。
“这屋里就没有其他线索吗?”江采霜愁眉苦脸。
原本兴致勃勃地来到楼上,是以为此案金池里的水鬼有关,定崔兴就是被水鬼拽下水的。
可她在这里并没有受到任何妖邪气息, 连捉妖星盘都没反应。
若真是人为的凶杀案, 真是她擅长的领域。
燕安谨适时出, “悬镜司在屋中找到四处线索, 道长可愿一试?”
江采霜眸一亮,顿时来干劲, 嗓音清亮道:“你先别告诉我答案!我自己找。”
一提起比拼,她可就来劲。
小姑娘像个忙碌的小陀螺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翻来翻去。
她的反应完在燕安谨的预料之内,他唇角微勾, 找块干净的地方,兀自盘膝坐下, 静静调息。
他脸上白无血色,气息略显虚浮, 只是夜里烛光昏暗,再加上江采霜的心神都放在查案捉妖上,所以才未能发觉。
白日贸然下水救人,催动丹火,着实让他的身体有些支撑住。
江采霜找着找着,便发现一处劲,“屋里像经被别人先翻过。”
每次她正要去犄角旮旯里找东,便会发现那里经被人翻过。
就算屋里曾发生过打斗,也会连方枕都被人翻开,这显是找什么东的痕迹。
燕安谨安静打坐,“这是一处。”
江采霜原本担心是悬镜司的人找线索时翻的,燕安谨这么一,便知道是。
悬镜司行事谨慎,怎会贸然破坏案发现场?
想到这里,江采霜有些意思地咕哝道:“那我在这里乱翻,会影响你们办案吧?”
燕安谨薄唇微扬,“悬镜司经将这里的东都看过,道长自便就是。”
江采霜彻底放下心,在屋中翻找。
过众人被困于望天楼,所以才留宿在此,屋中留下的生活痕迹并。
过半炷香的时,屋中传来江采霜惊喜的音,“我知道!凶手是从外门逃跑的。”
“为何?”
“通往走廊那扇门有刀撬的痕迹,我猜是你们进来时留下的。”
“为何是凶手留下的?”
“果凶手有刀,直接把崔兴杀就是,何必费那么大力气将他推进水中?而且,这么细窄的门缝,只有官府的刀才能从中穿过。”
普通的刀哪有这么纤薄锋利?
这点放在平时,江采霜兴许会注意到。但她看许燕安谨送来的卷宗,知道破案有时靠的就是这些常人看到的蛛丝马迹,所以会更加留心些。
“的确,”燕安谨桃花眸弯起,目露赞赏,“悬镜司得知消息,便分两路包抄,一路去守外门,另一路则是破门而入。”
撬门的痕迹,的确是悬镜司留下的。
可外门通往外面的回字游廊,整个三楼都是连通的,暂时找到凶手的更去向。
能确定的只有一点——凶手逃跑时必然会被雨淋湿。
此一来,屋里剩下两处线索。
江采霜后来推开外门,瞧见附近守着数位悬镜司的人,腰佩兵刃,在寒冷的夜雨中站得笔直松。
外面的赏景游廊只有个窄小的雨檐,几乎挡住风雨。他们的黑衣早就被雨水给打湿透,在脚下形成蜿蜒的小水流。
江采霜关上门,在地上转几圈后,得出结论,“凶手杀害崔兴之后,便没再返回屋中,然会在屋里留下一滩水迹。”
可外门附近的地面上,并没有留下水痕。
“这能一点,凶手是从内门进的房,而非外门。”
燕安谨肯定她的猜测,“正是。”
江采霜禁猜测,“凶手没再返回,是是找到他想要的东?”
是,东原本就在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