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闻到的味道。”
小虎子嗅觉灵敏,快就把满架子的宣纸墨锭都闻了个遍,“有檀香,大都是脂粉香。”
两人走出书铺,江采霜认真析道:“我在清心庵的佛经上,隐隐约约闻到了檀香,但气味淡,难以辨。如果香气不是来自墨锭宣纸,那便只可能是燃的熏香。”
若是小虎子能跟她进庵堂就好了,那就可以用狐妖灵敏的鼻子帮她探一探,看看两种香气是不是同一种。
“佛寺庵堂这些地方,经常燃的就是檀香和沉香。白露道长您今日去清心庵,有有看到她们燃檀香?”
江采霜摇摇头,“我只去了前院,燃的是普通线香,闻到有檀香味。不过……后院我还去过。”
“那您打算如何做?”
“暂时派两个人来清心庵盯着,看有有动静。”
江采霜暗暗想着,回去问问燕安谨的意见,听听他怎么想。
至于要不要听取他的想法……她到时候再自判断。
回到定北王府,江采霜等啊等,一直等到入夜,也等到燕安谨回来。
他派了个人快马传信,说今夜有急事要办,来不及回来歇息了。
江采霜伸了个懒腰,“知道了。”
她两手托腮,思前想后,决定给采青姐姐传信,告诉她案情进度,也好多个人商量策。
刚放飞了机关鸟,还等她转过身,便见机关鸟折返,回到桌上。
“咦?是坏了么?”江采霜疑惑地拿起机关鸟,挥出一道灵力。
机关齿轮响了两声,里面却有传来她方才说的话,是传出熟悉的低磁嗓音,“道长可睡了?在公务在身,此刻不在汴京城内,还在城外处理后续事宜,今夜赶不及回家,请道长见谅。”
原来不是她刚放飞的那只。
江采霜饶有兴致地听燕安谨汇报程,小声嘟囔了句:“谁好奇你去哪儿了,啰嗦。”
话虽如此,她的嘴角却不自觉高高扬起。
“夜里天寒,道长若是觉得冷,床尾橱柜里有厚实被褥,道长保重身体,切莫染了风寒。”
江采霜本以这就结束了,想到停顿片刻,他又温声说了句:“今夜月色明朗,道长在家中可能看得清楚?”
江采霜拉开窗扇,趴在雕花窗棂上,仰头看天上的月亮。
今日初十,正是饱满的盈凸月,明月清辉静谧洒落,好似缺了一块的鸡蛋壳。再过几天,就该是明玉盘一般的满月了。
也不知道燕安谨那时能不能回来。
江采霜倚靠着窗框,唤来机关鸟,一番话在胸中酝酿多次,才清了清嗓子,语速快地说道:“看到了。你也保重身体。”
本来想加一句“早点回来”,到嘴边还是有说出口,就停在了这里。
燕安谨收起机关鸟,派去家里传信的属回来,单膝跪地禀报道:“主子放心,家中一切安好。”
燕安谨垂眸,目光温柔地望着指尖缠绕的若隐若现的红线,抚指出神良久。
“知道了,去吧。”
江采青早早地来定北王府拜访,江采霜拉着她换上寻常百姓穿的衣裳,乘马车去了清心庵附近。
两人远远地便了马车,挎着竹筐,去茶棚底各要了一碗茶。
吃着宽煎叶儿茶,江采霜状似不经意地提及:“清心庵的人,怎么闭门不出了?”
江采青配合她搭话,“谁知道,门前路上也冷冷清清的,见着一个人影。”
“两位有一阵来咱们长庆街了吧?”茶肆老板热情地招呼,“现在的清心庵,跟以前可不一了。自住进来了不不四的人,谁还想自家孩子在这附近玩耍?”
“住进来了谁?”
“大户人家犯了错的女儿呗,我听我表舅提过一嘴,说是……不甚检点,给家里人丢脸,以才被赶出来。”
茶馆里其他客人本就闲来无事,一听有人提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闲话,立马来了兴致,高声掺和进来,“我听说原来姓董还是什么,家里好像显贵得,因犯了错事嫁不出去,就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到了这清心庵还不老实,非要办个什么女子学堂,不收束脩,让附近穷人家的女儿过去听她讲书。”
江采霜不解,“白给小孩讲学,这不是好事吗?”
“什么好事?”那人不屑地呸了一声,“我们一开始也以是好事,谁知道后来有人撞破,那女子和宝珠丫头的爹拉拉扯扯……我看呐,办学是假,偷人才是真!”
“说书先生不是总讲这的故事吗?被伤透了心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此也不管什么诗书礼教了,只管自快活。”
“我看谁还愿意把自家孩子送到清心庵?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