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了还不到一刻钟,就看到掩在树林中的一座小庵堂,牌匾上写着“清心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庵堂比明心寺小许多,大约只有个二进院,整体都被院墙和树林包围起来,大门紧闭。
江采霜上前叩门,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僧尼给她开了门,防备地问道:“施主找谁?”
看到后面跟着个少年,小僧尼将门扇合上了一些。
“我们是悬镜司的人,查案到此,想进去问问情况。”江采霜亮出悬镜司的玄铁令牌。
“我去问问师父,请施主稍候。”小僧尼说完话,便将庵堂的门关上。
甚至传来了拴上门栓的声音。
小虎子狐疑道:“她我们好生防备。”
一会儿,庵堂门重新打开,这里走出来的是一位中年比丘尼,手持佛珠了一礼,“女施主请随我来,这位男施主……此处是女子静修之地,还请施主在外等候。”
小虎子双手合十,“好的。”
江采霜跟比丘尼走进庵堂,刚才那位小僧尼又立马将门拴上,坐在绣墩上守着门,生怕有人破门入似的。
江采霜好奇地问道:“大师,何要如此防备?”
比丘尼合掌,“本想求个清净之地一心修,奈何流言纷扰,不得不如此。阿弥陀佛。”
“我们是了追查一桩案子才来到这里,请问大师,这庵堂里住着几个人?”江采霜开门见山。
“一共四人,除了我和慧泉,还有一位带发修的女施主,和她的侍女。”
慧泉便是江采霜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僧尼。
庵堂不大,只有二进院落,前院打坐静修,后院是他们的住处。
前院的侧面是个小佛堂,燃着凝神静气的佛香,地上摆着许多蒲团。另一边则摆放着佛经古籍,还有钟鼓乐器。
“我想见见另外两人,可以吗?”
“施主稍候。”
比丘尼进了后院,领着两位年轻女子过来。
虽然穿着朴素的圆领方襟长袍,头戴居士帽,可还是能一眼看出,走在前面的女子脸庞柔净,清婉姣美。
“方才师太说你叫月娘?”
月娘眼神清澈,神情慈悲平和,“那是红尘俗世的名字了,贫尼如今名慧真。施主有什么要问的,尽请直言。”
“你们住在河边,可曾见到过河岸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月娘捻动着佛珠,“贫尼在此修,不曾踏出清心庵半步。”
“那你们有有听说过,河边有什么奇闻异事?”江采霜想打听打听,有有人见过或听过鱼精的出现。
“不曾听说。”
月娘的侍女倒是个活泼多话的,年纪看着也不大,主动插话进来,“平日里采买东西,都是我替姑娘山,去街市上挑选。不过这里的人我们清心庵颇排斥,不愿和我们多来往。若是想问这附近有什么稀奇的传闻,只怕您找错地方了。”
江采霜暗道一声可惜,但还是问了句:“你们可会读书认字?”
月娘的侍女回答:“自然会的。”
“慧泉呢?”江采霜看向守门的小僧尼。
“她也会。别看慧泉年纪小,她可是写得一手好字。”
江采霜迟疑着问道:“可否让我看看你们的字迹?”
侍女吹烟毫不犹豫地应了,“我去给你拿我们抄写的佛经。”
吹烟抱了一摞佛经进来,摆在矮桌上,“这是法云师太的佛经,这是慧泉的,这是我家姑娘的……这张是我写的。”
这四个人的字迹各不相同,但大体都工整婉约,与那幅丑字并不相似。
江采霜不禁皱眉,难道是她想错了?
她怀着疑虑翻看这些佛经,书页翻动间,隐约嗅到幽微清雅的檀香。
只是香气稍纵即逝,她来不及细细捕捉。
江采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们平日用的笔墨宣纸,都在什么地方买?”
“山的文渊书铺。”
“多谢。”
江采霜辞别了人,清心庵离开,和小虎子一起去了文渊书铺。
“掌柜,你们这里有有带檀香的墨锭,或是宣纸?”
掌柜躺在躺椅里打瞌睡,头也不抬,“有。”
“清心庵的人过来买的笔墨宣纸,是什么子的?你这里还有吗?”
“清心庵?她们买的就是架子上那些,你们自看吧。”
江采霜来到桁架前,挑出不同的宣纸和墨锭,挨个辨认味道。
小虎子想要帮忙,“您要找什么的?”
“你帮我看看有有带檀香的,像我们昨日在何文乐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