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不……那不情势所迫吗?
“还有,那我师父,又不你师父!还没带你见过我师父呢,你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地叫上了。”江采霜羞赧之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咚”的一声,燕安谨脑袋撞在床栏上发出的声响。
他阖上眼,高的身子倾倒下去。
“啊……”江采霜掩唇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将东西都推到旁边,扶着他躺在厚厚的被褥上。
“燕、你没事吧?”江采霜手足无措地爬到床上,本想查看一下他的伤口,又不敢轻举妄动。
见躺着的人没反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胆战心惊地搭上他的手腕。
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的,他毕竟有法力在身。
燕安谨前段时间刚为了她而身受重伤,冷不丁撞到脑袋,还真不好说。
江采霜心神正忐忑,所没有发觉躺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悄悄攥住被子角。
还没等她听出什么脉象,便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罩进被子里。
眼前霎时一片漆黑,紧接着身上一沉,手腕被人攥着压在头顶。
江采霜徒劳地瞪了乌润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视野被剥夺,她本能觉得紧张,所有官都被无限放。
男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温热气息尽数喷拂在侧脸,带来一阵痒。
在闷热黑暗的被子里,江采霜听见自己咚咚狂跳的心脏。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眼睛眨得飞快,“你做什——”
一句还没说完,便被迫中止。
微凉柔软的触落在右边脸颊,如同点燃了一簇火,让她的脸庞“腾”一下烧了来。
江采霜杏眸泛水光,胸臆间重重一跳。
她无识地微张着唇,没发出声音。
一时间,狭小漆黑的空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江采霜不闷的,还羞的,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不敢提刚才发生的事,吞吞吐吐地小声哼唧:“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前的事呢。那在魄妖梦里,你都梦到什么了?”
燕安谨垂落的发丝,如轻羽般拂过她的锁骨,说时能听出愉悦的笑,“道长想怎么听?”
不道不江采霜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一些,混着微乱的气息声,听来暧昧又惹人遐想。
只相比较她的如临敌,他倒好,还这么从容淡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主动亲上来的他,亲完云淡风轻的他。
江采霜不道自己在较什么劲,微微别过脸,躲开他的气息,闷声道:“除了用耳朵听,还能怎么听?”
“道长闭上眼睛。”
燕安谨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又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人捉摸不透。
“放松,什么都不想。”
江采霜依言照做。
紧接着,她就闻到了不何处飘来的、馥郁而香甜的徘徊花香。整个人仿佛置身温热轻缓的水流中,心神不自觉彻底松懈下来,眼皮越来越沉。
似乎有微弱的光亮照向她。
江采霜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青州城的街上。
燕安谨站在她身旁,牵她的手,“道长别怕,这在下编织的幻境。”
“你带我进幻境做什么?”
不燕安谨及时解释,江采霜差点为自己又中招了。
不过江采霜能明显觉出,这个幻境对她没有恶的,她此刻灵台清明,并未受到任何侵扰,与之前魄妖的梦境完全不同。
而且只她心念一动,便能离开这场幻境,不会受到燕安谨的阻拦。
“待会儿道长就明白了。”
燕安谨音刚落,街道尽头出现一一小两道人影。
这一个寂静的雪夜。
漆黑无人的长街上,只有几家酒楼还挂着灯笼,散发出昏朦的光亮,勉强照亮一小片地,鹅毛般的雪花在光影中纷然洒下。
一红衣男子踏雪缓步而来,男人容貌秀,头上竖两只狐耳,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得地来回摆动。
他的身影渐渐来到灯笼下,身形面容变得清晰。这人身段容貌都称得上人,但依旧凡尘俗世的……比不上燕安谨恍若人般的绝色容颜。
红衣男子昂首阔步往前走,嘴里不停催促着,“还不走快点?别磨磨蹭蹭,耽误老子的时间!”
男子好似完全没看到江采霜,直接从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