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白的道袍。
殿内一片哗然,可把官给惊坏了,急着从龙椅上跑下来,差点跌倒。
官亲搀扶着裴玄乌坐下,命太医速来诊治。
被带来的太医股战战,提心吊胆地给裴玄乌把脉,最后的诊治结果却是:“国师仙脉受损,身负重伤,凡间的药恐怕对他不起作用。”
官遗憾地连连感叹,“裴爱卿……你为了朕的登仙大业,付出了太。待朕一朝登临仙门,会为你求来仙药,无论何也会保住你的性命。”
好一幅君臣相依的场景,有好几位大臣都深受动,泪洒衣襟。
这人中然不包括神色淡然,从始至终都仿佛置身事外的燕安谨。
他懒懒站在窗下,只担心昨夜一场大雪,会有少百姓失去住所。
果然,临散朝前,终于有人提及雪灾,裴玄乌顺势将这个差事交给了他。
裴玄乌的什算盘,燕安谨很清楚。
无非是想用雪灾的事暂时困住他,好让他无暇分心,顾不上破坏裴玄乌的计划。
可他正好也有的谋算,便顺水推舟,将此事应了下来。
听闻此事,江采霜不免有着急,“裴玄乌这弟子神出鬼没的,我怀疑不止有我知道的那几个道观,他还有其他据点。我得尽快找到阵眼,不能再拖了。”
燕安谨沉着冷静道:“我找个机会,把大同教在京城的道观,部盘查一遍。”
“大肆查裴玄乌,会不会太惹眼了?”
“不会,正逢雪灾,让灾民去道观寺庙避灾,就合乎情理。”
计划既然已经下来,安排对应的人手去查便是。
唯一与往日不同之处在于——
“天色渐暗,道长回府吧。”
“你今晚不回了?”江采霜停下步子看他。
天空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天色昏暗下来,燕安谨不远不近地站在她身边。
他身形清瘦,长身迎风而立,轮廓莫名显得孤寂。
燕安谨隔着雪,回身看向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的营地,“不回了,还有许事要安排。”
江采霜掩下内心失落,神色常道:“那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几件厚衣裳。”
话音刚落,对面人的手臂揽在她腰后,将她拥进怀。
江采霜怕被别人瞧,正要挣扎。
头顶传来燕安谨低沉含的嗓音,“别怕,没人看。”
江采霜便不再动弹,安安静静待在他怀。
他呵出的气息很快散去,唯有胸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江采霜被他的心跳震得耳朵发麻,正要抬头,面前罩下一道阴影,微凉的唇贴了上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一片片雪花落在肩头。
他的气息清冽,很快开始升温,变得炙烫。
江采霜的唇齿轻易被撬开,顶入,与她的舌尖勾/缠。
她睫上落了雪片,微凉,激得她眨了下眼。
许是身上温度太盛,雪片很快融化在眼尾,添了一抹暧昧的绯红。
过了会儿,察觉不对,江采霜气息微喘地推开他,杏眸含羞地瞪向他,“色狐狸!这可是在外面。”
这人的无耻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燕安谨轻蹭她的额头,依依不舍地靠在她肩头,嗓音倦懒低哑,“没有道长,在下今夜怕是难眠了。”
“活该。”
江采霜想离开他的怀抱,燕安谨却抱着不肯撒手,黏人得紧。
他的眼眸好似笼着一层烟雾,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再抱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
江采霜心底一软。
这狐狸平时最喜欢偷懒,偏偏近来事忙,连个偷闲的功夫都没有,的确是累坏了。
就让他再抱一会儿吧。
江采霜没再跟他斗嘴,安心倚在他怀。
慢慢地,抬起的手臂,圈住他宽阔的背。
过了几日,雪停,难得的晴天。
按照之前约好的,江采霜和堂姐一道去宋府拜访。
看到她过来,宋莺高兴得不得了,一会儿让人上茶点,一会儿让人加炭火。
三人叙了好一会儿话,江采青说这次专程来看她演皮影戏。
宋莺柳叶眉弯弯,腼腆地抿唇,“那……我就献丑了?待会儿演得不好,霜儿妹妹可不要话我。”
她赶紧让人搬来一大箱子器具,屋的窗扇都落下,光线顷刻间暗下来,什都看不了。
江采霜和堂姐坐在幕布前头,瞧一道微光亮起,幕布上映出一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