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白芨在这里,所以就连着过来看她?”贺云熙打断他的回忆。
“是。”
“那你们说过话吗?”
“没有。”
“一句话也没说过?”
“没有。”刘强闭了闭眼,然后说道:“我每次过来的时候,她都在药堂里看诊,我都是在外面看她一会儿就离开,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我到京城来了。”
贺云熙看向唐玉月,说道:“你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唐玉月应道。
“所以,还说是白芨勾引你相公吗?”
“是我搞错了。”唐玉月说。
“那你就给白芨道歉吧?”
“要我个她道歉?不可能!”不过是一个人以前被自己戏耍的贱女人,凭什么让自己给她道歉?
“呵,那就交给京兆尹吧。污蔑郡主府,京兆尹是知道该怎么判的,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贺云熙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让人来拉她。
唐玉月第一次来京城,听到说要打板子,立即叫道:“你们敢动我,我姑父可是监察院御史,郡主仗势欺人,就不怕被御史在皇上面前参一本吗?”
“哦。那就去请御史过来吧,让他亲自过来了解一下事情始末,免得跟父皇说的时候,说不清楚。”贺云熙吩咐一声,立即有人去监察院了。
至于不知道她姑父是谁,这不重要,去监察院问一下就知道了。
唐玉月见贺云熙真的派人去请她姑父了,吓得脸都白了。
姑父为人正直,若是知道事情的始末,还会给她撑腰吗?
秦御史被人请过来时候,是觉得很丢人的。不仅是他来了,另外两个御史一起来了。
看到贺云熙,三人一起行礼:“见过长安郡主。”
“三位大人。”贺云熙朝他们点点头,“请问谁是刘举人娘子的姑父?”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了出来:“回郡主,下官姓秦,是唐玉月的姑父。”
“秦御史,今日叫你来的目的你想必已经知道了。她说要你在父皇面前参我一本,我想这个事情最好是让你亲自来了解一番,才好跟父皇说,便让人将你请过来了。”贺云熙说。
秦御史之前确实不知道长安郡主因为什么事情要叫自己过来,但是对于长安郡主这个人,他们整个监察院都很敬佩的。
不过听说是找唐玉月的姑父,他还是多少猜到跟她有关。
“谷雨,你跟秦御史好好说说今儿的事情,客观公正地说。”
“是,夫人。”
谷雨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至于前因后果,也说的清清楚楚。
所以,这个事情跟白芨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今儿就是被白打了一回。
“白芨姑娘和刘举人是什么关系?”一个跟来的御史问。
“这个……白芨,你跟大家说说?”贺云熙问。
“是,夫人。”白芨给贺云熙磕了个头,然后看向刘强和唐玉月,说道:“说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奴婢曾经是刘强的原配夫人。奴婢的父亲会医术,在我们那边生活还不错,在奴婢十五岁的时候,看中了是秀才的刘强,将奴婢嫁给他。婚后不久,我爹就去世了,我们靠着我爹留下的积蓄,他终于考上了举人。
奴婢听说他中了举人,一直在家中期盼,不曾想,他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平妻,就是这位唐玉月。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刘强了。”
白芨抿了抿唇,对那些事情不愿意多说。
她吸了口气,继续说:“唐玉月嫁过来一年,刘强对我们母女已经不闻不问了。奴婢女儿得了很严重的病,他不但不担心,还不许奴婢出去。奴婢那会儿医术不够,治不好她,她们又不许我们去找别的大夫,奴婢失望至极,便自请下堂了。”gōΠb.ōγg
药堂的人听着都红了眼睛,原来她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吗?
“奴婢的女儿最后还是没有了,因为唐玉月跟所有大夫都打过招呼,不许卖药材给我们。等奴婢带着孩子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说到这,白芨看向唐玉月的眼神充满恨意,“可是她是举人娘子,奴婢只是一个下堂妇,连报复她都做不到。在奴婢万念俱灰的时候,老爷的人找到了奴婢,奴婢就这样到了夫人身边。”
所有人听完都唏嘘不已,看着刘强和唐玉月的眼神都厌恶至极。
“刘举人这人品……和你娘子倒是相配呢!”贺云熙讽刺了一句。
秦御史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唐玉月竟然不是刘强的原配!
唐玉月到了刘家后的事情,白芨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若不是他们做了太过分的事情,她怎么会在女儿病重的时候自请下堂!
贺云熙起身,说道:“秦御史,事情你了解清楚了吗?”
“是,下官已经了解了。”秦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