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8 / 14)

的金属外圈上缠绕着皮质套环,从腰胯一直往下,都被精美地装点。

贞.操锁。

大腿根被腿环禁锢,勒出微微的肉感,金属太凉了,激得从尾椎泛起冷意。

阮榛重新穿好衣服,走了几下,还好,摩擦感和不适感都很轻微,能坚持几天。

希望宋琴文争点气,早日嘎掉。

“穿好了吗,给我看看。”

床上的宋琴文直勾勾地看着他,表情中带着欣赏,仿佛迎来的,会是稀世罕见的艺术品。

“黄狗呢?”

阮榛靠在门框上,平静地抱着自己的肩。

他不说话,或者沉默的时候,就很容易被人误以为在发呆。

没办法,天生就是这种懒散的气质。

让人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全然游刃有余——

“已经回去了。”

宋琴文展示了下手机页面,上面是张监控截图。

张老头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抚摸着黄狗的头。

没有半丝异样。

阮榛收回目光:“想看吗?”

宋琴文笑了起来:“想。”

“不给你看。”

阮榛松开手,空了的礼物盒应声而落,摔在厚重的奢华地毯上。

宋琴文不说话了。

阮榛又重复了一遍,很轻松的语调:“不给你看哦。”

他忘记宋琴文生的是什么病了,心脏病或者高血压最好。

直接给他气死,一了百了。

可是宋琴文重新微笑起来,伸出手,指头上挂着个很小的钥匙。

“只有这一把钥匙能打开,别的无论你怎么做,切割还是火烧,都没有用,你一辈子都要穿着这个,脱不下来。”

钥匙在摇晃。

“钥匙和锁是特制的材质,很贵的,毁不了的。”

宋琴文笑着把钥匙放进了嘴里。

喉结滚动。

他张开脱落了牙齿的嘴,咳嗽的声音很大。

“哈、哈哈……我也不给你哦。”

三天时间,包括宋琴文死后,阮榛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去掉这个锁链。

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只有这一把钥匙能打开。

而那把钥匙,被其贪婪地吞入腹中,带离人间。

阮榛脸色苍白,静静地看那一小格骨灰。

没有。

他最后的一点希望是,那把钥匙会不会随着焚烧,而出现在宋琴文的骨灰中。

不是说火烧不了吗,为什么?

摩擦和不适感越来越明显,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被迫佩戴上了如此耻辱的东西。

宋琴文死得干脆,却留下这么个玩意,用来恶心自己。

怪不得最后几天,没有逼迫他。

因为他认为,阮榛已经被禁锢。

夜里的殡仪馆,太冷了。

装殓完毕,阮榛转过身,平静地抱着那个白玉骨灰盒,并高高举起——

宋书灵的瞳孔收缩了下。

“砰!”

巨大的碎裂声中,宋琴文的骨灰纷纷扬扬地飘落。

阮榛惊讶似的捂住嘴,后退一步:“呀,抱歉,”

“手滑了哦。”

四散的骨灰混杂着碎裂的白玉,洒得遍地都是。

那叫一个漂亮。

阮榛脸色苍白。

耳畔仿佛响起宋琴文的笑声。

人年龄大了,笑得厉害就容易咳嗽,喉咙像坏了的老风箱,呼哧呼哧地漏着风。

三天前,他被迫前往宋家,在那富丽堂皇的卧室内,见到了躺在锦绣堆里的宋琴文。

“好孩子……”

宋琴文拍了拍床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阮榛一动不动。

“怎么,怕了吗?”

他一边咳嗽一边笑:“别害怕,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钱,地位,名誉……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他贪婪地看着阮榛的脸。

太年轻了。

宋琴文这辈子什么都有,所有的欲望都能得以满足,他情人众多,子嗣颇丰,在商场如鱼得水,于政界左右逢源,时常参与慈善事业,捐赠无数的教学楼——

轰轰烈烈地过了大半辈子,突然怕死。

在此之前,宋琴文对待床伴,体贴又正常。

但身体变差的时候,他却开始恐慌,同时口味也发生了变化。

喜欢鲜活的,小生灵一般的男孩。

第一次见到阮榛的时候,是宋琴文确诊癌症的那天,他为了封锁消息,不走漏风声,拖着病体去参加了场酒宴,恰巧,看到了个风一样掠过的身影。

眼睛很亮。

那么快乐的,花一样的年纪。

宋琴文隔着一扇车窗,看了很久。

他要把人弄到手。

似乎能摸一摸那充满弹性的皮肤,看一看红润的嘴唇,自己也能沾染上生命力,忘记垂垂老矣的岁月。

他朝阮榛伸出手,像拿糖哄一个不懂事的稚子:“来啊,坐到我身边来。”

“不,”阮榛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

宋琴文还在笑,痴迷地看着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