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4 / 13)

链,明晃晃地表示,他不过是对方的所有物。

把活生生的阮榛,当做玩意看。

觉得呆呆的他,因为羞耻或者疼痛而惊叫的模样,太可爱了。

“你去驯服那匹马,给我跑第一。”

阮榛挣扎:“我不会……”

可宋秋光压根不管他的拒绝。

烈马在工作人员的安抚下,刚刚平静下来,仍在不住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宋秋光毫不客气地把阮榛扯来,拉过缰绳,绑在手腕的锁链上。

看着是精致的一对首饰,实则里面装了定位,还能进行电击。

“少、少爷,”

工作人员忐忑地提醒:“这样可能不太安全……”

“关你什么事?”

宋秋光一把推开对方,冲阮榛扬了扬下巴:“上马!”

那么高大的马匹,阮榛完全不懂怎么爬上去,烈日炎炎,空气中是草料和干燥的泥土味,锦衣玉食的少爷们都围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绝望的阮榛。

“这就是你们家的小夫人?”

“别说,长得真有那个味道,我喜欢!”

“喜欢也不是你的,去问你爹要去!”

哄笑声中,有人扬起马鞭:“喂,谁过去搭把手,起码让美人能上马再……哎呀!”

马儿突然发了脾气,没等阮榛骑上去,就疯了似的跑了起来,缰绳瞬间绷紧,把阮榛摔倒在地。

剩下的剧情,阮榛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知道那日的天很蓝,他以仰面的姿势被拖行了二十多米,幸得泥土松软,幸得上苍垂怜,灿烂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如今看到宋秋光,阮榛只觉恍若隔世。

宋秋光不可置信地握住右手手腕,那枚剪刀还立在上面,闪着锋利的冷意。

“救、救命!”

豆大的汗水落在地上,宋秋光哆嗦着大喊:“救救我,杀人了!”

刚才的佣人早跑没影了,走廊上回响着他的惨叫,格外凄厉。

“别叫唤了,死不了。”

阮榛一把给门关上:“说,找我做什么?”

宋秋光稳了稳心神,声音都在抖:“先、先给我找医生……”

他吓坏了。

好疼,流了这么多血,自己会不会死啊?

早知道今天不来了!

葬礼结束后,还没到家呢,兄弟四个就吵了起来。

在外面顾忌着宋书灵,都憋在心里,一上车,宋春风率先发问,说勾结外人,转移古董和财产,以及家里那副丢了的山水画是什么意思。

宋秋光吞咽了下,干巴巴地开口,说别听那个贱人撒谎。

苍白的解释太过无力,没法儿说服自己的兄长。

那天的争吵,几乎持续到了早上。

差点大打出手。

最后,兄弟几个决定,不管情况如何,先给阮榛接回来再说。

“父亲临死之前,特意给我们叫过去,说要照顾好小妈。”

宋春风的眼里全是红血丝,表情阴鸷:“咱们总不能当耳旁风吧?”

怎么也没料到,阮榛会被宋书灵带走。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问,从灵堂到墓地都跟鹌鹑似的站着,无人提及阮榛的去向。

可是,宋春风亲眼看到,阮榛上了对方的车。

“你去问问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父亲的头七还没过呢,弟弟就给嫂子接走,像什么话!”

宋夏雨一脸忠厚:“大哥说得对。”

“可、可那是三叔!”

宋秋光的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敢。”

“他能给你皮剥了不成?”

宋春风一拍桌子,怒吼道:“不去的话,就把那副山水画交出来,那可是真迹!”

好,又吵作一团。

连向来话少的宋冬柏都忍不住开口,催促宋秋光赶紧出发。

宋秋光恨得攥住拳头。

一群混蛋!

之前在灵堂,阮榛说要插手宋家信托基金,断了他们经费的时候,几人将信将疑——不,还是觉得对方不过虚张声势,但是宋书灵不一样,他是真的能做出来,也有这个权势和狠厉。

宋书灵和父亲的关系很一般。

虽然他远离家族,不常回来,但当初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由这个最小的儿子来继承发扬,哪怕父亲为宋家殚精竭力这么多年,也只是名义上的话事人。

真正的掌权者,则是那个隐在黑暗中的宋书灵。

他的低调,使得外人对内幕不甚清楚,但这几位少爷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自己的三叔!

宋秋光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小心翼翼地登门。

快要下雨了,他在水云居外面巴巴地等了好一会,才听见管家的回答,说三爷外出有事,请少爷自便。

宋秋光的腰板当场就直起来了。

太好了,这不就说明,三叔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自己软的硬的无所谓,给阮榛带走,不就得了!

他还恶劣地要求一位佣人,假借送东西的理由,来让阮榛开门。

没别的,就是为了好玩。